为父只问你一句,可得长生吗?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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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我已经把自己收起来了。
林如海轻轻的叹了口气,看小玉人从她袖子里伸出两只手挣扎,多么可怕,小女孩免不了心软。这事儿不能听她的,过段时间再找人处理,还不能让人知晓家里闹妖精。也不和女儿争论,摊开那鱼皮写的拜帖:“京杭运河就在姑苏城外,千里长河一旦开,亡隋波浪九天来。大运河的支流,大的十五条,小的不计其数。”
然后就很顺理成章的,给女儿上了一堂课,关于官员拜帖上遣词用句的暗含深意。
就算不懂龙的尺牍,这字里行间的虔诚恭敬,实在显而易见。这龙来拜会,其实是最小的事:“大圣…肯赐见否?”黛玉轻轻摇头,大王到是愿意,可惜此时他过不来。说话时给自己留了些余地:“大圣说他断绝尘缘,专心修道,不来沾染红尘。”林如海心说成佛了就是不一样,按原著的脾气,得抓住小龙王弹他三个脑瓜崩。再把这支流龙王身上的金丹蜜枣都搜出来吃了,有什么好玩的也抢来玩玩腹诽了几句,脸上一派温和:“那你设宴款待客人就是。帖子上写三天后,入夜时分前来拜访,你见了面再叙礼,问如何称呼。若问大圣在不在,你只说有什么话,代为转告恩师。他若有事相求,你不必应承,只说转告。若送厚礼给大圣,你当面装箱子贴封条,让客人手书一行字,留待大圣亲启。若送礼给你,不拘薄厚只管收下,为父再找东西还礼。”紧急补了一趟官员交际收礼物和请托办事的知识点。黛玉慢悠悠的点头,史书上这些都有,只是没这么系统性:“爹爹放心吧。”
王素在她袖子里探头,感觉杀意渐退:“老爷能放心才奇怪呢。我听说古代有垂帘听政。老爷也可以躲在帘子后面听听聊了什么正事。”这无法无天无文化的小东西!
“玉儿,你回去换出门的衣裳。把王素留下,有几句话问她。”“现在就去?”
“嗯,吃完早饭就出门,十几里路,中午就到了。现在不去还等几时?等鸡啄完了米,狗舔完了面吗?"林如海含笑看着脸色很好的小女儿,她行礼告退,往后院走去,门口的小丫头跟了上去。再看留在桌子上的二寸高小人:“谁说那龙和我女儿有缘?”
王素又被他吓了一跳,拱着手遮住脸,长长的玉质袖子垂了下来:“金丝郎君说的。我不懂什么叫做缘分。”
林如海怒火中烧:“那又是个什么东西?你从哪认识这些不三不四的男人?”
“金丝郎君是不是男的我不知道,但他肯定不是人。“王素小声说:“他很神秘,只要一文钱,就给人讲故事。听说他能预言吉凶,还能预告我这种精灵的生死。”
林如海听到只要一文钱,深悔自己这些年只顾着做学问和勤劳王事,就忘了多看看神怪妖狐的小说:“他还说了什么?一五一十的学来听听。”王素为人没有什么城府,把一肚子的话都倒在桌子上摊开了。“他要给玉儿讲故事?还知道有龙在这里,岂不是知道我家地址。自古以来,自诩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东西,尽是些妖道。”这可不是驱狼吞虎,分明是开门揖盗,引鬼上门。林如海沉吟片刻:“每个月给你一吊钱,你记住,把姑苏城内外都有哪些妖怪都记录在册,有谁想结识黛玉,你立刻禀报我。黛玉若要见谁,你也要先问过我同意,才能传话。明白吗?”
王素抱紧弱小的自己:“老爷你身上杀气好重,你不是文官吗。”林如海气笑了,拿着龙的拜帖又看了看,眼镜也不抬一下:“我只有这一点骨血,她要是能镇住姑苏的妖魔邪祟,她爱看什么就干什么。要是惹得妖精闹上门来,害的玉儿不好了一一太平广记里写过治你们的法子!”放火烧,拿官印砸,写公文去城隍庙告状。正直的清官收拾妖怪,那是轻而易举的。
他唤道:“琴童,琴童!”
小厮琴童应声:“老爷。”
“告诉门子准备马车。叫账房拿一吊钱,拆散了放在盒子里,搁在书架下面。"林如海沉思片刻,又吩咐:“应当有一卷《八臂哪吒降魔图》,或是别的哪吒画卷《猛烈哪吒三变化》,你用心找找,都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以前嫌这种画俗不可耐,实在不符合审美观,现在想起来民间若遇瘟疫、儿童患病,或欲驱魔镇邪时,都要拜中坛元帅哪吒太子,好一位年少的杀神。挂到黛玉的卧房去!
琴童:“是,老爷。”
王素抱着腿躲在茶杯后面,怕被人瞧见,小声问:“我不会写字,怎么记录?等你睡醒了就来告诉你吗?”
林如海这才发现,自己还没拷问这小东西:“你这样小一个人,去到外面,踩了脏东西,碰见尘埃漫步的地方也躲不开,回来又往玉儿的袖子里爬,洗干净了吗?”
王素一怔:“我是玉一一玉不沾灰尘的。”王嬷嬷和两个小丫鬟正在吃桃,那桃子又大又红,平时吃起来特别香甜,今天水分很足,甜味淡了些。
她本欲骂小贩,看采薇满眼的羡慕嫉妒,又美滋滋的大口咬着:“真甜啊,采薇姑娘怎么还看着呢?你快回去吧,太太房里有你的果子。”采薇恨恨的跺脚,一回头看见姑娘带着小丫鬟走回来,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