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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讳疾忌医的旧伤疤,被人强制扯下了遮羞布,她惶然无措没反应过来。
街灯亮着,行人罕至。
两人就这样僵持在伦敦深夜的街头,漫天寒风暴雪,凄美凛冽。
她再不愿意承认也必须承认,文时以说得没错。
所有人都往前走了,整整三年多过去了,只有她还留在原地,热烈缅怀。
巴掌大的小脸上呈现出一种微妙的痛苦神色,她微微张开嘴巴,想要呼吸,却呛入了几口冷空气,直入肺腑。像是某种连锁反应,她一下子没承受住。
没眨眼,更大的两个泪珠掉了出来,连成线,抽泣着,在失控的边缘跑脱,跌入深渊。
当街崩溃,只需要这一秒。
“文时以,你就是个疯子,为什么带我看这些,我恨你!”她固执重复着,话的尾音从极度愤怒转为委屈,明显底气不足,没有了力气。
文时以本不为所动,只是那两滴泪砸下来的瞬间,他意料之外的有些失措,不自知地微微皱了下眉心。
片刻后,他缓缓地松开了手。
摘下了自己的围巾,给丢了威风茫然在雪中哭泣的女人仔细戴上,敛了敛神色。
“既然看清楚了,也明白了,回去和我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