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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问我的夫君何时来娶我!”
盲人算命多靠的是掐生辰八字、推命里前程。
这位盲人先生不同,算的是手相。
盲人先生将陈宝儿的右手摸了一通,道
“姑娘莫急,你的姻缘很快就到了。”
“就在下下个月的初十。
“男儿郎是个英俊的贵公子,生得好、家境好,待你啊十分不错。”
陈宝儿,“真的么?可是媒婆还未上我家提亲呢,哪来这么快?”
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连日子都算好了,哪怕是哄她的,她也高兴呀!
盲人先生失笑,“有时候,两个人的缘分并不是从媒婆开始的。
“有时候遇着了,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也正常。”
“姑娘只需谨记,凡事顺其自然,老天爷安排得最好不过。”
这番话让陈宝儿迷糊了,她还想再问问,盲人先生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多说。
纪沐尘,“走吧,这就是瞎扯淡。这番话对谁说都一样。”
若是中了,那便是‘神机妙算’;若是不中,那是 ‘偶有失手’。
换他来一样会算,还能顺带摸几把姑娘的小手!
苏烟不这样认为,觉得蛮有意思,正要伸出右手,被陆行之拦下。
陆行之伸出左手,“劳烦先生。”
盲人先生笑着,握住陆行之的手。
少顷,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似是震惊。他不可思议地摸了又摸,面上的神色变了又变。
莫要半炷香的功夫后,盲人先生适才说话,说话的语气变得格外谨慎。
“敢问这位公子,您是要算前程还是姻缘?”
陆行之看向旁侧一同坐着的苏烟,笑道
"姻缘。"
盲人先生听完竟长长地嘘一口气,面上紧绷的神色适才缓了些。
“回公子的话,您的姻缘不是早早到了么?”
陆行之一愣,想了想,说,“还望先生多指点。”
盲人先生掐了掐手指,轻抚花白的须。
“您的夫人同您自幼相识,比您小三个年头,面相好、家世优渥,是个旺您的;”
众人同时一惊,霍修染甚至了一声,怀疑这算命先生怕不是瞎子,其实能看得一清二楚、还有可能认识他们吧?偏生他那双眼只剩下浑浊的眼白,连黑眼球都没有,哪像个看得见的!
陆行之就笑,揉了揉苏烟的头。
"请先生接着讲。”
盲人先生,“你们性子相反,她好文采,公子好武学。这本应互补,不过你俩一个属水、一个属火,早年多有口舌之争。纪沐尘,"靠!"
霍修染,“这都能算!”
陈宝儿,“绝了!!”
苏烟也觉得很神奇,没想到算命先生能算得如此详尽。
陆行之应同样意外。
所谓千金难得机缘漏,能得高人指点可遇不可求。
有些话藏在心底很久,本不该当着外人的面问,可他还是没忍住。
“既然我和夫人都是彼此的正缘,那我们何时能有....嗣?”
“子嗣”两个字让苏烟红了粉颊,娇羞着在他胳膊上使劲掐了一把。
三个好朋友也笑,同时意味深长“哇”了一声。
作为死党,自然晓得陆哥这句话的言外之意。
陆哥这个小童子,耐不住寂寞有想法了呀!
盲人先生,“公子多努力,二位好事不远。两儿一女,都是公子的好福气。”
众人就笑,苏烟红着耳尖嗔怒,陆行之给了先生一锭赏钱、说了好些多谢的话。
直到几人分别,陆行之斜勾着的桃花眼一直都是微重的。
湖畔中心的无人小岛上,陆行之揽着苏烟站到老槐树下。
苏烟还在难为情,“真是的,你干嘛问那么私密的问题?
陆行之只笑不回答,凝视着她的眸光渐渐变得深邃。
浩瀚的星辰下,点点银辉混着槐花香洒在二人的肩头。
苏烟有点冷,缩了缩肩,
"我们为何还不回去?”
初夏的天虽有了热意,但早晚还是凉的
此刻已近亥时,游人们断断续续回家,陈宝儿也在纪沐尘和霍修染的护送下回了侯府,眼下该到了吧。小岛上没有旁人,只有她和陆行之,静悄悄的,能听到草丛里的虫鸣、青蛙的“呱呱”叫声、还有风吹槐花叶的沙沙声这个地方很隐蔽,除了有游船特意经过,不会有谁注意到他们。
这让苏烟有些紧张。
不是怕,只是很好奇他带她过来的目的。
陆行之的大掌覆在她的双肩上,给她温暖和力量,道,
“再等等,
须臾,无数烟花在天空绽放,绽放出各种绚烂的色彩和图案。
红的,黄的,绿....散开的花束、奔跑的马儿、弯弯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