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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司宴横穿过马路,一
一步走到陈默面前的时候,陈默能在车流嘈杂的喇叭声中,听
很快,那把黑伞有一半落到了自己头上。
席司宴的视线扫过他微湿的头发和肩头,问:“怎么没带伞?”
“今天回来的?”陈默同时间。
问完了,陈默先回答。
“没想起来。”说完又补一句
“放学的时候雨停了,也没觉得会下雪.....籽。”
席司宴似乎被他特地强调的字眼逗笑,毕竟陈默说过,他长大的地方,每年冬天的雪能深到小腿肚
席司宴手里的伞又多往这边倾斜了一点。
同时回头往陈默刚刚出来的那条路看了一眼,嘴上和他科普:“绥城有一些年份也是有大雪的,只不过这刚元旦,即便有也不会这时候下。”说完的时候已经收回目光,开口:“走吧。”
陈默莫名:“去哪儿?
席司宴看他一眼说:“元旦三天,你打算一直待在学校?”
“是这样计划的。”陈默和他并排重新走到红绿灯那儿,说:“老苟他们原本约了去下边一个叫冰原镇的地方过节,说是有很多跨年项目,还有滑雪场,我懒得去凑热闹,就拒绝了。”恰巧到了绿灯。
席司宴先他一步跨下马路,举着伞回头等待,“我恰好要去,他们让带你一起。”
陈默有点意外,
"你不是刚回来?”
“冰原镇不远。”席司宴失笑:“主要还是复赛成绩还行,他们让我过去给请客的。
陈默评价,“心挺黑。
他没问席司宴,是因为他知道他口中的不错,其实是拿了市级赛第一
不光市级赛,后面还有全国赛,他甚至还得参加国际奥林匹克物理竞赛。上辈子陈默甚至以为他会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事实证明,他放弃了保送名额顺利出国,几年后回来接手偌大的席家,做得有声有色席家出身的人,人生路怎么可能只有一条。
无论如何选,都是普通人一辈子拍马都难以追上的。
席司宴问:“去吗?你为数不多能跟着宰我的机会。
陈默还是顺势问了一句:“进了全国赛,训练什么时候开始?”
“估计开年过后。‘
陈默点点头表示听见了。
知道从下半学期开始,应该很少能有机会再在学校里看见他。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车边,席司宴打开后车门,极度绅士地替他挡住车顶,侧头示意:“先上车,不然会到得太晚。“我还没说要去吧?”陈默站在门边,低头看了看自己,“再说我什么也没带。”
席司宴轻扯了他一把,提醒他先上去。
直接说:“到了买。
等车都已经驶出去好几百米了。
陈默才回过味来。
看着坐在旁边闭目养神的人说
“你别告诉我,你压根就没打算载我回学校吧?”
席司宴睁眼,侧头看来。
挑眉,“特地来接的你,确定不去?”
车内灯光有些暗
陈默看着席司宴的眼睛,倒是察觉出两分不做假的困倦。
问:“没休息好啊?”
“嗯。”席司宴抬头捏了捏眉心,无奈笑:“为了一个实验已经快连续两天没有睡觉了,所以默哥勉强感动一下?我睡会儿。”陈默一下子哑口。
去不去对他来说其实没多大差别,只是这会儿再让人掉头回去这话他肯定是说不出口的。
手机里老苟来了消息。
老苟:“到哪儿了?”
陈默:“....怎么知道我要来??"
老苟:“班长在群里问你在哪儿?我说你没来,他就说带你一起。
陈默:“不是你们让他带的我?
老苟:
"有差?
陈默:
"....."
老苟:“反正宴哥出马,你就算是土遁冬眠,他估计也能掘地三尺给你挖出来。
陈默:“我谢谢你啊。
陈默其实不算是特别怕冷,他是不喜欢冬天带来的一切麻烦以及身体的不适应。比如膝盖的酸痛,比如手脚冰冷,泡再多的药也没什么效果。此刻车上的暖气很足。
陈默靠着椅背都有些昏昏欲睡,更别说旁边还有一个四十八小时不睡觉的神人。
林叔开车很稳。
陈默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压根不知道。
只知道自己在颠簸里醒过来时,肩颈痛得都跟着发麻,起身才发现,自己和席司宴头抵着头睡了一路。而自己的头大部分都磕在对方的肩膀上,席司宴抱着手,岔开的长腿还有些伸展不开,想来他这姿势应该比自己还要难受得多不过他还没醒,陈默瞄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下意识给他拍了拍肩膀褶皱的地方。
下一秒就被人抓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