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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云灼问:“花辞镜派你来的?”
提到花辞镜,花流朱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不屑。
花辞镜即位之后,压根不关心金乌子的事情,三天两头往羲和海跑,在那边追思故土,很少管鲛人族务。
但他知道,若是能得到金乌子,便能壮大本族,自然要来,于是便劝说另外几位将军一道来寻金乌子。
他冷笑一声:“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晚云灼淡淡道:“你在这里也拿不到金乌子,浪费时间。”
花流朱用余光瞥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墨无疾,道:“不劳你操心。”
晚云灼懒得再劝。
她转头,对一直乖乖躲在她后面的重光道:“走吧。”
重光脸色苍白,虚弱一笑。
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仿佛风一吹就能倒。
好像他方才也参加了战斗似的。
晚云灼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重光费力地摆了摆手,两片嘴唇蠕动了一下:“无妨,有点被吓到了,走吧。”
晚云灼伸手去捉重光的手腕,想为他探脉:“我看看你是不是被浊气伤……”
她的手指刚刚搭上重光的手腕,重光便瞳孔放大,像兔子一样,往后一跳。
他神色闪烁,努力压下眼中惊慌,用力摆了摆手:“我没事。”
晚云灼那根触碰到重光的手指微微弯了一下。
她压下心里掀起的波澜,神色自若地点点头:“没事就好。”
然后转身去将玉无凭和虞昭明等人从金网中捞出来。
玉无凭怨气十足的碎碎念从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她的脑海里,全是刚刚手指触碰到重光手腕的那瞬间。
这个重光,看上去没什么修为,体内却有着无比磅礴的灵力。
为何要假装没有修为,到处招募护卫护送?
他,到底是什么人?
接下来,路上没有再遇到任何秘境奇阵或者精怪邪祟,除了山路愈发崎岖难走,一切都很顺利。
夜幕降临后,重光声称自己太累了,走不动,要求大家停下来休息。
玉无凭受不了山间的凉意,拉着重光的侍从们一起出去找柴火了。
重光靠在一棵树下,泪眼迷离地打了一个哈欠,很快就睡了过去。
虞昭明默不作声地坐在重光附近,身子晃了晃,趴在一块石头上,也进入梦乡。
晚云灼盘腿坐在一块平阔的低矮石头上,专心致志地把玩着墨无疾送她的小魔狗,嘴角微微上扬。
墨无疾嫌弃地上脏,双手抱臂,面无表情地站在晚云灼旁边,眼神不善地盯着花流朱。
花流朱果然没有离开,一直跟着他们,此刻正屈腿背靠大树,眼神散漫地在虚空中游荡,时不时划过晚云灼。
墨无疾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忿忿不平地开口问晚云灼:“为何不把他赶走?”
晚云灼睁开微阖的双眼,顿了顿,没有立刻回答。
她往石块一旁挪了挪,拍了拍空出来的地方,邀请墨无疾:“你坐。”
墨无疾沉默地看了一眼那满是沙子的石块。
然后捏诀将其清理干净,方才坐下。
晚云灼靠近墨无疾,压低声音:“他走不走都没用。”
“反正也进不了大衍谷。”
墨无疾挑了一下眉:“为何?”
晚云灼用下巴示意了一下不远处睡着的重光,轻声道:“重光有问题。”
墨无疾嘴角一扯。
他才不关心什么金乌子什么重光的,他就想知道为什么不把那烦人的鲛人小崽子赶走?
还说他很像十五岁的他,哪里像了?看着就讨人嫌。
晚云灼眨了眨眼,戳了一下墨无疾:“哎,墨无疾,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生辰日啊?”
墨无疾眸色微动,回答她:“你出生那日,天象异动,谁人不知。”
晚云灼见他不想说,便不追问了。
谁人都知,倒是没错。
但并非谁都记得。
而且,他明明是魔族,如何能看见人族王城的天象?
“总之,谢谢你。”
晚云灼揉着小魔狗的魔角,眼睛弯若弦月。
墨无疾再一次听见她道谢,还没来得及得意,就见她凑近自己。
心里突然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
他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警惕地问:“干什么?”
晚云灼眨了眨眼,悠然道:“这小狗魔角的手感,应该没有真的好吧?”
墨无疾干巴巴地笑了一声:“本座觉得差不多。”
晚云灼嘴角微微下撇,做出一个受伤的表情:“可你把我的小灵鸟弄没了。”
“这不是赔你了么!”墨无疾见她表演痕迹太重,立刻冷漠地拒人以千里之外。
“可是,今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