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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德裕闻言, 宿醉,再加上腹部剧烈的疼痛,让他脸上出现迷茫之色。
他看着蒋星重迷茫了好半晌, 直到肚子上的疼痛渐去, 方才迟疑着问道:“提督?什么提督?”
“呵……”蒋星重气笑了,再次道:“京营提督。”
孙德裕愣了好片刻,手停止揉按肚子,放下来撑榻,坐直了身子。也不见他行礼,他只拉了下衣襟,便道:“哦, 陛下想起来给京营派提督了?这意思是, 往后勇卫营有人管了?”
蒋星重打量他两眼,见他神色还算清明, 并没有混沌迷蒙之色,便挑眉道:“对。”
说罢,蒋星重眼露不快, 问道:“今日我来巡查营务, 你身为勇卫营副参将,别说卯时起来练兵, 竟是连早晨叫人的锣鼓声都未听见?孙德裕, 你这副参将是怎么做的?”
孙德裕闻言一笑,颇有些无赖地冲蒋星重摆摆手,挑眉道:“诶, 提督, 您也莫生气, 更莫急着教训我。我且问您, 今日勇卫营你也见着了,从上到下的烂着,我去与不去,请问能改变什么吗?”
蒋星重一时语塞,只道:“你好歹是副参将。”
“呵。”孙德裕一笑,接着道:“如若勇卫营好生操练,营务庞杂,参将必然需要我这个副参将帮忙处理,我自然就闲不起来。可现在的勇卫营,那还算个军营吗?参将在我头上,我又没话语权,大家伙没事做,我与其去讨嫌,干嘛不过些自己舒坦的日子。”
这些话蒋星重听明白了,她不由重新打量孙德裕两眼,有些怀疑他就是前世那个将勇卫营整顿好的送孙的参将,便问道:“言下之意,是如今参将不合格,而你身为副参将,无法左右参将的决定,所以才这般荒废度日。”
孙德裕起身,边倒茶边敷衍道:“你这么想也行。”说罢,孙德裕自端起茶杯咕嘟咕嘟地给自己灌水。
蒋星重转身走到桌边,走到孙德裕的视线内,对他道:“我有意整顿勇卫营,但如今的参将是个滑头,我需要人配合。”
孙德裕闻言看向蒋星重,神色认真一瞬,但也只是一瞬,跟着又变成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摆手道:“你整顿不了。”
说着,孙德裕端着茶杯,坐去了椅子上,闲情逸致地喝起了茶。
蒋星重再次走进他的视线范围内,问道:“你怎知我整顿不了?”
孙德裕道:“勇卫营都荒废多少年了?大多是辽东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要么就是有些家底的花钱塞进来的废物。”
孙德裕看向蒋星重,端着茶杯,颇有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挑眉对蒋星重道:“整顿的前提是,它还有救。可现在的勇卫营,有救吗?除非重新抽调人选,重新组建,不然根本没可能。你一个太监,虽担了京营提督的职务,可你有调兵之权吗?你能从兵部尚书手里头要出来人吗?你不能。你要怎么整顿一群本来就没有能力的废物?”
孙德裕眼露嫌弃,继续喝茶。
孙德裕这些话,蒋星重认。前世听说过,那姓孙的参将就是几乎给勇卫营来了个大换血。而且勇卫营的德行,她今早已经瞧见了。但她这次就是要整顿勇卫营。
念及此,蒋星重对孙德裕道:“我且问你,如果我能重新调换人员,将参将的位置给你,你能保证还我一个训练有素的勇卫营吗?”
孙德裕闻言愣了一瞬,但他还是不信一个太监能有这般权力,放下茶杯,对蒋星重笑着道:“我今儿就不妨跟您打个赌。只要你能让我成为参将,只要你能要来重新调配勇卫营人员的权力,我就向你保证,你绝对能看到一个截然不同的勇卫营。”
蒋星重点头道:“好!孙德裕,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孙德裕复又端起茶盏,点头敷衍道:“放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蒋星重接着对他道:“你随我来,我今早从勇卫营挑出一千人,这一千人我感觉还不错,你且先单独带着他们。其他的事,你等我消息。”
说罢,蒋星重转身出门。
孙德裕犹豫片刻,起身跟上。
他走在蒋星重身后,看着蒋星重瘦小的背影,神色间藏着些探究。
正常长官见他这副宿醉的样子,大多会大发雷霆。可这位提督,不仅没有,反而还给予了他难得的信任,甚至直接说要重用他,给他参将。
天知道他方才那些话全是糊弄胡扯,可眼前人就都信了。为什么?是个傻子吗?
孙德裕一脸怪异地跟着蒋星重到了训练场地,那一千人还站在那里。其余人在张济的带领下装模作样地练兵。
蒋星重带着孙色域来到那一千人面前,道:“他们就是我今早挑出来的人,你且先单独带着他们,好好操练。”
不远处的张济,自是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不由走了过来,笑道:“哟,提督这是打算将挑出来的精英都交给孙副参将。”
说着,张济看向孙德裕,神色意味不明。
孙德裕疲累地抹了把脸,抹得脸皮发红,装成一副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