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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些消息。”谢祯看着恩禄,忽地笑道:“恩禄,朕好像知道了先帝重用宦官的缘由。你且记着这三人,先叫他们回去吧。”恩禄愣了愣,随后行礼点头,出殿叫那三人先行回去。
恩禄重新回到谢祯身边,正欲提醒谢祯用膳,怎知谢祯忽地对他道:“恩禄,学一学司礼监秉笔太监的本事,待你学会后,你做朕的秉笔太监。”恩禄闻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忙道:“陛下,臣愚笨,如何学得会处理朝政?”
谢祯知道他怕,看着恩禄吓得发白的脸,静静笑了一会,随后伸手,亲自将恩禄从地上拉了起来。谢祯收回手,对恩禄笑着道:“只是叫你先学着,别怕。”
说罢,谢祯也不等恩禄的回话,重新坐回龙椅上,继续翻阅奏疏。
恩禄站在谢祯身旁,额上冷汗直冒。陛下何等忌讳宦官干政,眼下叫他去学秉笔太监的本事,这不是把他往火上赶吗?而且现在文官清缴宦官声势浩大,他若是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做了秉笔太监,那言官的岂不是会把火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到时候会被骂成什么样子?恩禄想都不敢想。谢祯却不理会恩禄,只接着道:“你派个人去给傅清辉传话,就说朕明日还去蒋府习武,叫他多安排人手暗护。另外,朕觉着胡坤和邵含仲,他们还有更怕的人,比怕朕还怕,务必今晚上北镇抚司把真相挖出来。
恩禄行礼应下,赶忙去传旨。
恩禄走后,殿中又只剩下谢祯一个人。
可这会他看奏疏时,脑海中时不时就会出现蒋星重的身影。
时至此时,他对蒋星重所言再无异议,他对眼前的路也越来越清晰起来。
这皇位,远比他想象得要难坐。江南派系的水有多深,他现在心中完全没底,仿佛笼置着一层迷雾,要查起来怕是很难。不过,他现在有蒋星重这么个吉祥物,再难,他也有尽力一试的信心。
当天晚上,谢祯又是很晚才睡,第二天照常去上早朝。
早朝上,官员们还是在纷纷上奏让他尽快处理阉党旧臣。前几日的谢祯,对此格外热衷,与文官们同仇敌气。但是今日,他只是静静听着,并命恩禄把所有格外积极的官员都记了下来。
临下早朝时,他也没做表态,只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便退了朝。扔下一众官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回到养心殿,谢祯正欲召兵部尚书赵翰秋询问陕甘宁流寇一事,怎知王永一却忽然匆忙进来通传,说是锦衣卫指挥使赵元吉觐见谢祯只得暂且搁置宣赵翰秋一事,对王永一道:“宣。”
很快,赵元吉大步进殿,跪地行礼。
谢祯免礼后问道:“可是昨夜重刑查出结果?”
赵元吉眉宇紧蹙,丝毫未见舒展,他行礼道:“回禀陛下,昨夜重刑之下,胡坤、周怡平、邵含仲三人皆死。“什么?”谢祯闻言一惊,“三人皆死,怎会如此?”
赵元吉脸色亦沉得可怕,回道:“回禀陛下,诏狱刑法,素来严苛,但锦衣卫精于此道,怎会如此巧合地使三人皆意外死于重刑之下?”赵元吉紧咬牙根,神色间满是怒意,接着道:“臣怀疑,北镇抚司锦衣卫中,恐怕出了叛徒。有人故意在行刑时动了手脚,趁机将三人灭口。谢祯眉宇间立时蒙上一层阴云,若是连锦衣卫都出了叛徒,那这水恐怕要比他想得更要深。
谢祯道:“昨夜行刑之人,想来都有记录,不难查,尽快将此人找出来。莫要打草惊蛇。
赵元吉行礼道:“是。"
赵元吉回禀此事后,便行礼退下。
谢祯思量片刻,转头对恩禄道:“派人去传唤清辉长宇,朕要出宫。
今日他得早些去见蒋星重,这“造反”一事,还得密谋的更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