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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到了。
心头暗爽的范娴远远投来的欣慰目光中,无知无觉的梁主任仍然在继续表达她的想法:“再来,就是制造屠城凶案的魔法师似乎仍然有意“遮掩”塔纳利斯变成废城的真相这个重点——不管是城内我们发现的那些民宅里的尸体,还是你们在城外找到的万人坑,虽然说藏得不怎么仔细吧,但这些丧命于魔法师之手的人,尸骨确实是被隐藏起来了的,没有曝光在明面上,这个大家是不是也认同?”
这话一说,大伙儿都眼睛一亮。
任何一种社会能稳定运行,都必然建立在某种秩序之上。
而不管是多么弱肉强食的丛林秩序,在明面儿上,权力者们总是要做出几分温情脉脉的面孔来安抚底层,再弄出一些兑现代价极低甚至是不需要兑现的虚假胡萝卜吊在底层面前,好让底层能甘心做“安安饿殍”的——就像地球人折腾出来的“今生受苦来世享福”、“死后上天堂享用72个处女”、“高居文明灯塔享受民主自由”,都是类似的套路。
说白了,权力者的特殊地位建立在能骑在海量凡人头顶作威作福之上,权力者的光环建立在大量庸碌平民的衬托之上,要是底层“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不去当这个陪衬垫脚石了,权力者们搁哪卖弄排场去?
所以哪怕仅仅只是为了让底层继续做“安安饿殍”、让底层对他们建立的秩序保持信心,权力者们也得维持住面儿上的光鲜——地球上的权力场游戏不就是这么回事吗?再肮脏恶心的事儿但凡能捂住就“人人皆知人人不言”,若是捂不住了,那上层的老爷们也只能捏着鼻子出来表演一下“天道昭昭”,又或是宰几个替罪羊祭天。
肆无忌惮屠杀全城的魔法师既然在试图掩塔纳利斯城的盖子,那就说明,这个盖子掀开了对这家伙必然弊大于利!
梁主任并没有直说他们达成试炼目的后那个魔法师究竟能不能得到应有的惩罚这个沉重的问题,事实是他们只是因应玄蛟派的渠道意外来到这个位面的路人,而他们这群人确实不太可能干的掉实力超乎地球人想象的魔法师;身为成熟的成年人,梁主任并不想在做不到的事情上浪费心力,她只关于能做到的事。
不愿意大伙儿联想多了会胡思乱想,梁主任便先把大伙儿的思路都拉到自己的思路上来:“这个试炼的要求是破解废城塔纳利斯消亡之谜,而老朱他们在市政厅找到的那几分文件还没带出来就给段元凯领着骷髅兵截胡了,这已经很明显了吗,玄蛟派就是要用这个试炼来看看我们的斤两,看我们到底能不能发现真相,然后把真相带出去,把这个屠城魔法师的真面目揭穿!”
“那不对啊,既然是这样的话段元凯为啥要阻挠我们……”吴老师说到一半就意识到自己说了蠢话,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哦对,段元凯是大师兄带进来的,那家伙肯定得变着法儿给我们添乱。”
梁主任赞扬地看了吴老师一眼,吴老师这句话可是能帮到她不少忙,让大伙儿去纠结玄蛟派大师兄的立场,总比让大伙儿认识到大家能做到的事其实不多这个冷酷真相要好,接过话头道:“吴老师说得对,咱们得注意这一点,不要把玄蛟派的立场和大师兄的立场混为一谈。咱们突围的时候,对于大师兄带来的人,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说到这儿梁主任便话锋一转,和大伙儿商量起怎么分组、怎么从塔纳利斯突围出去、出去后怎么找地方汇合等细节。
不远处,混在人堆里的范娴目光炯炯地盯着这个女技术民警的背影。
该说不说——这个嬢嬢真的好会!
判断出三百选手抱团也大概率刚不过未知实力魔法师这个摆在明面上的劣势,梁主任是半分多余心思都没浪费在纠结气愤双方实力不对等、玄蛟派的试炼设计不公平上面,满脑子考虑的都是怎么在双方实力相差过大的情况下破局的路线,冷静得简直像个没有感情的鲨手!
她甚至没有急于在魔法师BOSS降临前急匆匆地招呼大伙儿先行离开城市,而是能在自己还没去看过城外环境的情况下、仅仅听取了队友描述的情况,就判断出他们这群人拉到野外去与魔法师面对面对是不明智的,迅速考虑起如何合理利用城市地形、达到最大限度让更多选手突围逃出城去的策略!
三百选手拉到没有遮蔽物的城外去与率领骷髅兵大军的魔法师“浪战”,必然是取死之道,范娴还特地设计了个选手们要是急于离城的话就让弟子们领着小怪把他们撵回来的后手……这还用不上了!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顺安市,居然还藏龙卧虎。”心情舒畅的范娴愉快地把目光转向众选手。
屠城的震撼仍然没从大部分选手心头消去,大多数选手仍然余怒未消,骂骂咧咧地咒骂着屠城的魔法师;尤其是选手中的武警民警还有那两个PLA战士,这会儿已经围成一圈在比手画脚地讨论着什么,似乎是有想把魔法师BOSS干掉的想法……
通常来说人的精神力在受到惊吓、感到恐惧的时候波动频率最快,这也是范娴拿来帮助同胞超脱凡俗时最依赖的常规手段;奈何这种手段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