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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组织才会接受这样的我,这一点,我早就清楚了。”
“我需要一个能长期掩护的身份,帮我更好的完成组织的任务,仅此而已。”
“这个理由我能接受,组织可不能。”贝尔摩德执着烟,从反光镜看着他的眼睛,叹了口气,“gin发现了不会放过你的。”
莫时鱼朝她笑了一下,“他早就揍过我了。”
贝尔摩德一愣,半晌,她缓缓勾起了唇,“哦?那个疑心病?”
“那个讨人厌的疑心病。”莫时鱼肯定道,顺便加了个形容词。
贝尔摩德拉长了声线。
这一刻,她真实的感到有趣。
组织不会让年级太小的代号成员过早独立。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对于低于20岁的代号成员来说,独立思考是不需要的。擅自行动更会引火烧身。
这也是她警告瓦伦汀的原因。
一个被迫进组织的孩子,不告诉任何人的去申请大学,很容易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脑子不清醒,有了回归正常生活的念头。
瓦伦汀年龄不大,心性不成熟,进组织的时间也短,忠诚度高不到哪里去,而且他无牵无挂,组织没有可以牵制他的人。
一般来说,出现这种情况,组织会重新评估他的服从性。
最坏的情况,瓦伦汀会被处死。
贝尔摩德专门来提醒,已经是难得的好心。
不过,她轻轻绕着一缕头发,入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如果琴酒早就知道,却没有上报组织,他默认了?
贝尔摩德当然不觉得琴酒和她一样,产生了难得的好心。
别人不了解,不代表她不知道——
那家伙对瓦伦汀的掌控欲强到没有人能想象。
这背后,有什么吧。
贝尔摩德轻笑一声,“好吧,我不管这件事了,你心里有数就行。”
莫时鱼在烟雾里阖上眼,“谢了,贝尔摩德。”
——
夜色深沉,莫时鱼将车停在了一家酒店前。
贝尔摩德在离开前,突然动作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回过头。
莫时鱼疑惑的看她。
“升学顺利,宝贝。”贝尔摩德说道,她低哑的声线像发涩的玫瑰汁液,又有几分甘甜,像她这个人一样矛盾,“送你一个礼物。”
她从脑后抽出一根发绳,低头印下一个吻,然后越过了副驾位,靠近了过来,她一只手撑住了莫时鱼身后的车窗,垂下眸子,浓睫纤细。
“……”
鼻尖一下子萦绕起女人身上微苦的幽香,莫时鱼下意识的后仰了一些,他想说什么,视线却触及到黑裙极低的v领,雪白的一晃眼,他闭上嘴,哑然而仓促的避开了视线。
“……贝尔摩德。”他低声说,眼睫垂颤。
贝尔摩德低笑一声,“小孩。”
她抬起手,纤长的手指挽起莫时鱼的头发。
“知道吗?散落的长发和黑风衣、长筒靴很配。”她手下动作灵巧,声音温柔,“但走在阳光下的学生,更适合这样……束起来。”
发绳在她手里成型,片刻后,贝尔摩德收回手,开了车门,勾着笑离开,“再会,瓦伦汀。”
莫时鱼有些僵硬的看着她离开,摸了摸自己束起来的头发,“……”
他看了一眼反光镜里的自己。
哇,高马尾。
好高的颅顶,贝尔摩德怎么做到的?
不过似乎确实多了分学生的感觉。
……
下了车的贝尔摩德给琴酒发了个信息。
【瓦伦汀申请入学,是你允许的?】
过了一会儿,对面冷淡的,【嗯。】
还真是?贝尔摩德觉得很新奇,【你不怕给他太多自由,让他以为自己真的长了翅膀?】
【他不会。】
贝尔摩德:【哦?】
等了片刻后,那边回道,【瓦伦汀最想要的自由,他自己得不到,只有组织才能给他。】
琴酒的话语理性,冷静,且游刃有余。
【一点一点的给,他会上/瘾的。】
只有做得好,才能有奖励。
哪怕现在不愿意,总有一天,他最渴望的自由将在他心里,和让组织满意画上等号。
这是一种极端的服从性教育。
慢慢地把人塑造成想要的样子。
贝尔摩德在一瞬间想明白了所有,【你真是一个魔鬼。】
虽然这么说,但金发女人的嘴边却带上了一丝笑意。
这确实是培养忠诚的办法。
但是gin,你对别人会有这么多的耐心吗?
……
莫时鱼驱车回到了他自己的酒店,摸出门卡,开了房门,把牛皮袋放在桌上后,他直接满脸困倦的仰躺在床上。
他抬起手机。
上面是一封新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