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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以惊人的速度闪躲过西瓜皮,好似压根没听见半空中那怒骂声一般,脚一迈,便理所当然地往里进。果然和她猜测的无甚区别。这位狐妖,真身并不在小楼中,能决定
她进去与否的,是结界设下的“规则”。
规则便是一句内答上即可过关,她都没有换气口,怎能不算一句呢?
眼前一黑,身躯像是被火灼烧,传来一阵浅薄痛感。
神通鉴道:“你怎知说话的不是她真身?”
徐行道:“其一,我猜的。不然她早下来把我打走了。其二,哪个人说话有回音?”
神通鉴竟无法反驳。它若是有真身,也绝对会先去将徐行打走的。这推理简直无懈可击
一入小楼,却宛如进了另一洞天。此楼内全然不同外观看上的清秀雅致,反倒黑洞洞一片,如什么野兽洞窟。徐行右手缓缓握上剑柄,以做戒备,足下却踩到了什么东西,传来咔嗒脆响。太黑了,她将东西拾起一看,像是铁童子的关节碎片,于是顺手点起个火球,才发觉面前小路上已然层层叠叠堆满了破坏机关的碎片,有两折的箭矢、裂开的刀锋、踏碎的陷阱,再往前看,守关的铁童子已被一
分两断。它没有痛觉,更不会死亡,不强,但很缠人,这样干脆利落地切断上下连接,才能让它安
静地待在原地。
不仅如此,墙上还留下了一道深深痕迹。所有两折的东西都待在这痕迹的轨道上,徐行几乎能想到顷刻之前的场景了一一那人信步踏进,面对瞬发的机关,铁扇划下,而后,一招绝杀。
“真是不客气啊。”徐行把东倒西歪找自己脑袋的铁童子扶到墙角,往里走道,“好歹我们也是来别人家做客?”神通鉴:....家没让你进来你不也进来了!“
徐行一面走,一面观察四周,很快得出来个结论。
不对,这里人造的东西过多了。
无论如何,妖与人的确有血仇在,这一点无可辩驳,哪怕如今看似风平浪静、相安无事,这平静无波的前提,是妖已经翻不起多少风浪了。当年妖族降世,可不是闹着玩的。壁垒破裂,它们无处可待,想活就必然要前往人族的领地。别看人族子似很恭敬的样子,但公是公私是私,烧香可以,真吃饭不行,面对这种比自己要强大太多、自己还在食谱上的异族,那自然是希望它们从哪来就滚回哪去。双方矛盾无可调和,紧接着便是拉锯长达一百年的“祸乱大战”。
一百年,尸横遍野,血染河山。
这一战,影响深....又或者说,“后患无穷”。人族叫得出名字的大能都死得差不多了,台面上的大妖也死的死、重伤的重伤,剩下的都成不了气候的。就在人族这方即将险胜之时,最黑暗的时刻到来。古往今来,最强大的一只“天妖”出现了。
据残存的史料记载,此妖身形之巨无可想象,长相也是十足奇异,令人胆寒。据说,“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所到之处,狂风骤雨,而后陡然干旱。他们或许不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但以徐行的眼光看来-这不就是“龙”吗?
“温和派”和“激进派”的。
总之,最后人族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这条恶龙封印在九界中心的鸿蒙山下。但打仗是打仗,没有什么签署合约后就321停手,要让方才还血拼的两派即刻握手言和,根本绝无可能。所以说,到现今九界这种妖、人共处的情况,不知经历了多少艰难的磨合、让步、演变,但即便如此,两派之间还是分有就拿身边之人举例子,方才小将那不经意的歧视性言论,类似“你们土狐狸懂个屁的飞花令”,就是略激进的发言了。然而,人嫌弃妖不通世情、冷血无情,妖中的激进派也觉得人弱小无能,理该淘汰。它们中很大一部分崇尚“妖之力来自天地本源”,用大白话来说就是野兽怎么住它们怎么住,对人族所制造之物不屑一顾。
这小楼内部黑洞洞,半条家具都无,说是个野狐狸洞窟谁都会信。但在这样的洞窟里,却有一大堆人制造出的机关陷阱,甚至还有铁童子一一要知道,妖族最讨厌的就是这玩意儿。两者不是相当矛盾么?这洞窟不深,徐行很快便瞥见了完光,遥灌的,竟真见到那十几座石雕被安然放置在屋德下,上面还都波上了柔软的布。附近既无台阶,也无锐器,还有清扫过的痕迹,能看出主人家是匆匆忙忙将这块原有的西挪开,清出了
这一片安全的平
地来一一看着还真像她口中说的,“不忍见到风吹日晒才搬走
而石雕之前,站着一人,不远处,两只毛绒绒的狐头小孩倒在地上。
徐行一个箭步冲过,语气关切:
“没事吧!
君川见她出现,尚有些诧异地一挑眉:“我....事。
徐行将两个狐头扶起来看了眼,都只是被打晕了,顿时长舒一口气,“没事就好。
“...”看来是没问他,君川眉间一动,不冷不热道,“我在你眼中是那样嗜杀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