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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某人答应了甲不将某件事告诉乙,还发了毒誓“若违背就五雷轰顶当场暴毙”云云,但事急从权,就会将乙叫来庙内,然后自己对着神像将此事和盘托出。
这土俗自红尘传到灵境,经不断改良,终于有点用了。在对话之时,二人的神识会聚在神像附近,隔绝一切窥听窃视之人,但同时,也有限制。回答那一方只能用摇头点头来代表是或否,并且,只能问三个问题。
徐行心道,这么神秘,被听见了会被杀头还是怎的?而且她发现,这“窥听窃视”之人范围可真够广的,一下子把神通鉴都给踢出去八尺外,话说到一半就被掐没音了。
罢了。不问白不问。
第一问,徐行道:“占星台的预言,圣物有五,则天妖破封,是真是假?”
余刃点头。此事为真。
第二问,徐行又道:“我是否丢失了一段记忆?”
此事为真。
虽说早已心有疑虑,但此刻徐行还是略微一乱。她早已厌倦了那种刚睁眼就倒欠世界一堆工作的生活,刚来这时想躺平却不得,也就罢了,现在这样自在逍遥也不差。只是,千万别再给她安排什么“舍她其谁”又苦大仇深的活了!
最后一问。徐行琢磨着,是要问该问的,还是问自己想问的?想来想去,她还是遵从了内心,径直对着余刃百思不得其解道:“这位仁兄,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
成日这副我要死死缠着你的模样,她当债主都没见这么催过不还钱的人。难不成她丢失的那段记忆里全骗此人感情去了?那不好意思,她没记忆,也没道德,这可不算数的。
然而,这问题却像是难住了余刃。他沉吟数息,想要点头,却又止住,想要摇头,仍是不妥。最后深思片刻,还是缓之又缓地摇了摇头。
“你不欠我什么。”他反手将那塑得歪七扭八的小土像收进袖袍中,道,“是我欠你太多。”
此话当真含意无穷。只是,未等徐行咂摸出来其中究竟有何门道,她的小指便猛然泛起一阵抽痛,竟不受控地往某个方向偏移了一寸,紧接着,玄真子刻在船身上的阵法霎时泛出一阵白光,无数光线如丝如缕,往那个方向匆匆直射而去——
找到了!就是这里!
这位置和当初他们破水而出时相距甚远,船行水道,自下忽的泛起波涛万丈来,三只小船如水上枯叶,被摇晃得剧烈颠簸起来。
玄真子遥遥喝道:“抱元守气,要下水了!”
的确,肯定都要下水的,那船翻不翻也无所谓了。只不过,余刃神色微动,少顷,伸出一只手来。
徐行像那个不解风情的大木头:“作甚?”
“我不识水性。”余刃似是头疼道,“在水中待不了许久,可能要烦请你伸出援手了。”
船动荡得更是剧烈,都能用上“翻滚”二字了。徐行无情道:“少装。你不识水性,第一时间往水路跑?那令牌上的气泡是我发的?”
余刃道:“想不想,和能不能,是两种事。能不能,和喜不喜……啊。”
不见你对别人这么啰嗦!徐行一脚照屁股将这装大瓣蒜上瘾的巨大一只踹了下去,然而,失算了,他竟然真的浮在了水面上,半张脸埋在水里,也不吐气,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湿漉漉朝着她看。若是脸上能写字,他估计都要把“我说了吧”四个大字给写在面上了。
徐行自袖中一掏,准备将鲛珠丢给他。然而,一摸才发现,摸了个空。
不是在进来前交给瞿不染了,是当初自水里出来的时候就没了!她只记得上一次见到它还是塞进了小将嘴里。那么,是不知被谁捡走了??
余刃这时倒是懂得开口了,问道:“鲛珠呢?”
徐行:“……”
余刃幽幽道:“鲛……珠……呢……”
“少废话。”又不是你的,少对别人的鲛珠有这么大占有欲。九重尊都没说话!徐行跟着跳下,一手捂住了他的口鼻,“走了走了!”
“……”
视线一瞬昏暗,无数气泡闪入眼帘,没过口鼻,徐行在水下镇定地睁开眼,瞥见后面四人跟上自己的身影,遂移回视线,她要在这色调极暗的水中指引方向。
不对,有人在看她!
徐行直觉一动,正想把这暗中鼠徒给揪出来当串烤了,余光就瞥见据说“不识水性”、“不喜水下”的余刃竟也在水中静静睁着双黑白分明的眼,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侧脸看。
你小子出生以来没见过人么?
徐行坏心大起,面色仍淡漠道:“好看?”
她问,余刃没有不回答的道理。只是他一张口,水便骨碌碌倒灌进去,逸出串似曾相识的气泡:“oOOooOOoO……”
“哈!”
缺德大发的徐行心满意足收了神通,自小指断处逼出一道细小血箭来,“倏”一声爆成血雾,血雾之中,她动用了鲛人的天赋,下一瞬,在场诸人只觉心神震荡,如同穿过了一道轻飘飘的薄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