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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灌饼的危急情况下,她并没有丝毫急要解释的意思,还把话说的雾里看花美三分,怎么理解都可,甚至有空在那里套话。
真是相当刺激。
不管怎么说,这种性格都不太适合待在法治社会里。
眼前人色泽浅淡的薄唇微张,一句“与你何干”险些出口,徐行却先行打断,苦恼道:“况且,访学前还有一次宗门论道,我不一定能胜。”
九重尊目光望向还在一脸菜色练武的诸人,“你当真这么觉得?”
应该是他设下了阻绝视线的结界,其他人浑然不觉。
“当然。”徐行道,“师祖修为高深莫测,目光必定狠辣,不如帮我看看,我能不能赢?”
九重尊:“常理而言,不能。”
徐行道:“来赌,如何?”
“你很笃定?”九重尊一顿,“吾又为何要赌。”
“虽说是修者,但也都是人。”
徐行把剑重又拾回来,踱起了步,“不管修为多高,也逃不开为人的弱点。比如,受伤了会疼,会流血。天黑了就不容易看见,做事练武都不比白天方便。比如,情绪激荡的时候发挥总不是那么稳定。再比如,和人说话时会专注,而注意力一分散便很容易丢东西。”
“修为不是短短几日便能高歌猛进,但勉强可以从别的地方动用一下脑筋。”徐行停下,正儿八经地回答他第二个问题,“因为好玩。”
九重尊似是明了,平淡道:“小聪明。”
“我一向珍惜能用小聪明的时候。”徐行道,“得用到大聪明,那情况可不得了了。”
又是沉静。
他站在那,宛如没生气的水墨画,亦或是刚生出灵窍的空壳,不论是说话还是思考,都缓慢且坚硬。
半晌后。
“你要赌什么?”
徐行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道:“如果宗内论道我赢了,那就麻烦师祖您老人家帮我澄清一下那忘情水的事。说实话,最近我还是很困扰的。您的话,比什么秋杀台悬宝阁都可信。若访学我还能拿到优胜,那就——”
暂时还没想好。然而,她说完话,九重尊似乎有什么难言的意见,唇角又很轻地抿了一下。
徐行当然看出来他有意见了。她又不瞎。
然而,要是尊座最开始没挪那一下视线、后来也没这么有一句答一句的好说话,她估计就会开口问“怎么了!您有什么想说的吗!誓死为您效劳!!”,可现在不是。所以,她也就当做没发现,笑道:“我一介门徒,眼界低微,不如由师祖来决定吧?”
眼前人未动。
徐行道:“我以为师祖早便知道那是个天大的误会……”
她话音甫落,瞳孔便微缩,因为眼前送来了一只手。
九重尊的手。
苍白寒凉,指节明晰,直直冲着她灵台而来,动作看似缓慢,却无处可躲。
在即将触上皮肤的前一刻,食指悬而停住,定在眼前,像是在确认什么。徐行忍住了下意识去盯指尖的动作,因为这样变成斗眼会很糗,然而,下一瞬,她眼前飘落了几颗细小的蓝紫色石粒。
起初看着像石粒,但又像是,花籽?
分神一瞬,面前人便踏光而去,消失无踪。
徐行只来得及看到重紫色的残影,以及他留下的一句话,“那时,你可向吾讨取一物。”
那花籽分明是灵气化物,然而落地生根,迅速抽条,长出花苞。转瞬便是花开。但花开的瞬间,其下承载的茎叶便像是被火舔了般蜷曲、枯萎、化灰,仅留花无依无靠随风洒落空中,整个“洞天”霎时亮如白昼。
一朵“花”落在徐行手上。她垂眼,发觉这花原来是蓝紫色的跳动火焰,明亮却不伤人,只温驯地燃着,俯在她的掌心。
徐行:“……”
不得不说,真是罕见美景。但她不由很煞风景地在想,那么这个招式除了照明外的作用在于?难不成尊座人美心善,走都要走了,想起来她说太黑了不宜练功,所以特地点盏灯以保护晚辈目力?
正在此时,她脑内响起熟悉的声音。神通鉴急道:“走了。终于走了!他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我方才不是在叫你吗?”徐行问,“你没听见?”
“我能听见什么?”神通鉴道,“此人一靠近,我全身便响警报。他身上可能有什么东西!要么就是修为太高了,我担心被他发觉,只能单方面切断联络。”
还真是这样。
“什么?”徐行蹙眉道,“这究竟怎么回事?他没问我忘情水的事,我找了个话头解释完,也看不出他什么表情。他只对我说,我身上似有邪物,只是波动似有若无,方才便是来确认的。当真吓人。”
“邪物……”神通鉴喃喃道:“难道……原来是因为我……”
它仿佛受到什么重大打击,连语气都骤然灰暗了。
“但这次他无功而返,看来是险险躲过了。”徐行凝重道,“无碍。多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