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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数值其实在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之间已经算很高了。神通鉴不敢吱声,但它其实很想说,你只要不没事发癫,这数值肯定会更高...徐行又看了看阎笑寒,好感度是10。
徐行道:“这说明什么?虽然我和他还不算熟悉,但显然我在他眼中还算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
就要轮到将了。在看她的面板之前,徐行先是笑了笑,而后对神通鉴道:“你知道吗?我看人其实挺准的。小将这种人,面冷心热,嘴上厉害罢了,看似她很讨厌你,但事实肯定不尽然。”神通鉴:"....."
“嗯,好感度是-15。”徐行停顿了一下,紧接着镇定道:
“这又说明什么?她是个表里如一的好孩子。”
神通鉴咆哮道:“反正你都没错就是了!!!”
天色已然浓黑如墨,蘸了水也难抹开。四周唯有小虫细细低鸣,小二给她留了盖油灯,自己打着哈欠上楼了。火光如豆,太过昏暗,徐行越看越往下躺。她若是觉得自己需要睡了,便会马上睡,于是将剑谱盖在脸上,对神通鉴道:“一柱雪之后叫我。神通鉴:"还要去哪?"
徐行道:“胡三姑娘庙。
“去干嘛?”这么晚又空无一人,庙里还都是各种神神鬼鬼塑像,去庙里岂非吓死人。
神通鉴不敢说自己怕,只能道:“行、行吧。要不然,我们再叫一个人去吧?这样也安心一点。
它话才说半句,人已经睡了,呼吸声悠长。
模糊睡眠中,徐行似乎听到神通鉴在脑袋里叽叽咕咕小声骂她。她懒得管。只是短短的一柱香时间,她竟然罕见地做了一个梦。要知道,她几乎从不做梦。就算偶然做梦,也绝不会是美梦,要么斩首要么断臂,总是在满目鲜血淋漓和极度真实的痛楚中醒来。但这次的梦,不仅真实,而且虚幻。她似乎站在什么高高的山峰上,眼下便是一汪银亮湖水,千万盏孔明灯中,护着一盏极圆极亮的月。还有,无数的....透明、银色的小鱼,争先恐后跃出水面,如梦似幻、仿佛泡影般一触即碎。她的身旁似乎有人,但两人都没有说话。
只有风声。
风声,风声,和风声中,那极细微的呼吸声,一点一点缠绕过来一一
等等。这个梦,似乎做得太久了一点!
徐行猛地睁开眼。
那道梦中的呼吸声并没有消失。冷冷的月光下,君川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边。隔着窗,隔着月,那一头乌黑的青丝流泻,传来幽幽又冰冷的香气。他正伸手,指尖离她的额头仅一线之隔。
一柱香早就过了。神通鉴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得仿佛死了。
她的剑靠在桌边,这个距离,已然无法去拿。
君川的指尖就这么悬在半空,不再前进,两人对视,瞬息后,他笑了。
“这样可是很招人误会啊。”徐行也笑眯眯道,“大晚上的,要对我这个柔弱无助的小剑修做什么呢?”君川动了,他将落在徐行额发上的一只小虫拂走,并未碰触到任何一寸肌肤,而后半真半假地叹了叹,“我说不要再用剑指着我,你真是听进去了。”他垂眼,徐行左手袖口中的匕首不知何时滑了出来,正正好抵在他腹部之前。再进一步,便要开个血口了。这不是访学那时用来玩闹用的小木刀,是货真价实的锋利匕首,上头淬着锐利的灵光,但,还没有开刃。君川有些漠然的垂眼看着那柄匕首,似乎在犹豫什么、动摇什么。片刻后,他道:“你还是不相信我。”见鬼,这语气竟还有一点委屈?她的直觉错了吧?
“相信确实不是一件很轻易的事。”徐行感到自己一直心率很低的心脏开始逐渐加速跳动,她面不改色道,“况且,一个敢用自己胸口往剑尖上撞的如果不是真的精神堪忧,那就是对自己毫发无伤很有自信了。
君川却道:“需要。
徐行一滞。
此前君川不曾掩饰的回避接触,这是二人距离最近的一次。不管演得如何,此人平日里向来戴着一张逢人便笑的谦谦君子面,然而,近距离看他的脸,却能发现,这其实是一张侵略性很强的面孔。瞳色黑如寒潭,眉骨突出,五官凌厉而分明,甚至隐约透着一股诡异的邪气,就像一一
尚未等她想到合适的词句,她便听到一声细微声响。
那是利刃划开皮肤,剖开血肉的声音,在这黑暗又无声的深夜里,清晰到简直宛如锦缎被撕裂。
紧接着,她感到有什么温凉的液体一滴滴落在她手上。
君川用手握住了匕首。也不知他究竟用了怎样大的力度,仅仅几瞬时间,血已经不是用“滴”可以形容的了,宛如一道小小的红溪,自他的手上淌下,转瞬间,两个人的手已经完全被血染红了。虽然仍是没有丝毫碰触,但他的血,黏腻又微凉地缓慢裹住了她的整个手背。
徐行:.....
她眉头一皱,想把匕首抽回来,然而,竟然抽不动。
血还在淌,已经滴到地上了,积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洼。君川抓着匕首不肯放,用一种温和到令人悚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