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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寒道,“你们的目的,可以暂且不提。现在紧要的是,你们为‘引路人’准备了什么?”
要么是千金万贯,要么是稀世珍宝。每个引路人的喜好都有不同,需要慢慢摸索,运气不好的人,踏破门槛也无用。
徐行眼皮都不抬一下,食指探了探自己的袖口。那颗鲛珠尚在,微微泛着温润的光,只是,看起来比君川在身边时要莫名黯淡不少。
“试一试吧?”徐行笑道,“反正送错了也不会少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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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寒带路,一行人越走越荒郊野岭,中间还穿行过一个墓地。那只乌鸦盘旋在半空中,时不时发出阵很难听的叫声。
途中,徐行建了一个传音阵,把小将和阎笑寒一并拉了进来。现在,阎笑寒终于可以说人话了。
将道:“你不觉得,这人就这样决定带我们前去,有点太轻易了么?”
“觉得。”徐行无所谓道,“不过,多半有所图吧。比如,拉个垫背的,再比如,让我们先去试错。看来那位引路人不是很好惹啊。”
阎笑寒:“嗷嗷!”
将认真道:“旺财,你怎么了?”
“……”阎笑寒道,“我的意思是,赞同。”
将还是有些焦虑。不如说,正常人在遇到这种情况时都会焦虑。她不明白,在狐族腹地时也是,徐行为什么面对什么样的事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也不过才刚下山而已。当真可以这么镇定吗?
她不知道的是,这和镇定不镇定没有一毛钱关系。有一种人,先天便没有“恐惧”和“焦躁”这两种概念,也极其缺乏对死亡的敬畏心。活了挺好,死了也行,车来了不躲,山倒了扛上。说好听点,是勇者无畏,说难听点,跟人教版铁童子没有区别,若是家教再不美妙一些,还搭上一个感知不到痛觉的躯体,那这种人活着多半是个大祸患。
幸好徐行还挺怕疼的。至少她自以为是这样。不过,对于秋杀和玄素两个时常遭受迫害的掌门来说,这小徒弟连人教版铁童子都算不上,硬要说的话,应当是狗叫版铁童子……
乌鸦停在一个坟头上,不住盘旋。
鸦寒停步,低声道:“闭眼。”
他蹲下,准备掀开面罩,似是要用齿咬指尖之血打开障眼法,但手指伸到一半,便停住了,忍气吞声道:“我说,闭眼。”
徐行:“我闭着啊。你又没说闭左眼还是右眼。就随便闭了。”
鸦寒:“正常人不都该知道要两只眼睛全都闭上吗?!!”
吼那么大声干嘛?徐行悻悻把双眼都闭上了,左手扣住将的腰,右手拎起旺财。下一瞬,一阵潺潺水声传来,她足下蓦然一空,整个人失重般向下跌落而去!
这空间应是另外开辟而出,跌落之路如没有尽头般深远,四处漆黑死寂,就在即将落地之时,众人面前却陡然爆出一轮巨大光晕,仿佛日光直射,霎时照的令人睁不开眼。
将眼睛刺痛的瞬间,心道一声“不好!”。
上次她就注意到了。徐行的眼睛似乎有些问题,在面对直射的强光时会短暂致盲。上次还只是从昏暗洞穴中对上初生的太阳,都已经明显到能中断打斗了,现在四处黑暗这么久,突然爆出强光,连正常人的眼睛都受不了,更何况她?!
只是,她伸手去遮,岂非太过明显了?在鬼市之人面前暴露出这等罕见特征,怕是会为今后埋下危机。也不好!
阎笑寒像是被吓到似的挣扎了起来,陡然炸毛,蓬松的尾巴径直抽过徐行眼前,险险把这光线遮了个六成。
徐行不发一言地落于地面,站得极稳。将连忙抬眼去看她,传音道:“眼睛??”
她微微垂眼,笑道:“没事。”
神情竟还有些愉悦。只是,那双眼的瞳孔已经迅速扩散开了,泛着种死物的灰白感,眼底迅速开始充血,肿胀,甚至不自觉地淌了点泪出来。想来她现在应该已经完全看不见了。看着就感觉非常痛。
但不妨碍她眼疾手快地用阎笑寒的尾巴擦掉眼泪。还很嫌弃毛太粗似的“啧”了声。
将:“……”
她抿起了嘴唇,搭住徐行的臂弯,让对方顺着自己走。
几人的异状很轻微,没有被任何人发觉,即便是身旁的鸦寒,也没有注意到。因为,眼前出现的,竟是一座金碧辉煌、光彩夺目的不夜之城!
灯火如海,亮如白昼。缥缈旖旎的靡靡之音遥遥传来,像是在诱人深入,只是,在墓地之下的只能是葬人所在,若是有人不慎入内,想来结局并不会多么美妙。
穿过繁复连廊,鎏金之柱,鸦寒终于在一间大殿之前停下。令牌出,门自开,无数载歌载舞的人霎时化为飞烟消失,大片大片轻渺的帷幕之后,坐着一个人影。
“又来了。”那人道,“这次,带来我满意的东西了么?”
他话音落下,身后大门轰然关闭,鸦寒往前一步,道:“这两人也有令牌,想入鬼市。”
“哦?”那人道,“我还以为这两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