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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政狼狈地跌落在地,鼻腔中滴滴答答往下落血。
旁边助理看到这样的情况连忙走过来想拦,被闵政摆了摆手,手指还擦着鼻子。
“让他打,别过来。”
闵司行冷眼看着他,转头就走了。
晚上还是准备去参加那场宴会,因为不光叶家会去,傅家也会去。
去之前去的医院。
坐在床边看着医生给他拆线,手机响了两声。
他点开微信,还愣怔了一下。
随后给人打了过去,等了好一会都准备去打第二个了,接通了。
“知知,怎么还没睡。”
许知醒没吭声,过了两秒,问他:“你在干什么?”
“在医院拆线。”
闵司行听着她的声音,熟悉的女声拨动着神经,他有些想她了。
一瞬间有些冲动地说:“我一会回去找你好不好?明天周末吗?”
“怎么不说话。”闵司行声音放轻,问着。
许知醒一时之间没吭声,她捏着手机,沉默许久,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算了。”
她低喃了一声,随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挂完之后,许知醒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椅子很小,她蜷缩着腿才能整个坐上去,胳膊肘抵着膝盖的位置,眼睛往窗外看着。
她的房子虽然地理位置不是特别好,但坐北朝南,从这里看向窗外还有太阳,平宜最近的气候也不错,多肉被她养得很好。
她盯着漆黑夜空中皎洁的月亮发了会儿呆。
偶尔她会觉得闵司行就像是天上挂着的月亮,她看得见,摸不着。
月亮也不会独属于一个人。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要对方怎么样才行。
转过眼,看到被她扔在桌面的手机正在嗡声响着,已经不知道响了多久了。
她还是安静地听着那一声嗡嗡的声响,下巴压在膝盖的地方,别过眼睛不想看。
一直等到手机的嗡声停歇了,许知醒身子又僵硬了一瞬,过了几秒,才转过身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已经凌晨了,她闭上眼,脑子却很精神,一直到凌晨两点才睡过去。
睡得晚第二天又是周末,少见地许知醒赖了会儿床,时间已经快到早上十点了。
洗漱完换了衣服走到客厅,准备出门吃早餐。刚打开门,冷空气以及鲜亮的光线映照在眼前,同时映照在坐在门口地面上的男人身上。
他正闭着眼倚靠着墙壁,身上穿着一件高定西装,被他的随意坐姿弄得褶皱沾染上灰尘。
光线落在男人的头发上,显得黑发呈现不常见的褐色,光影把鼻梁拓得仿佛透明,白皙棱角分明的脸才此时莫名柔软下来。
或许听到了声音,闵司行才睁开眼,仰起头往旁边看了一眼,随后沙哑着嗓音,眼睛灼灼盯着她:“你醒了。”
他站起身,腿还有些发麻,看到许知醒换了一件长裙,碎花的,穿了一件针织外套,是她以前的衣服。
她对衣服的要求很低很低,几乎是没什么要求,很多时候都是不够穿了才会买,偶尔衣服都是闵司行挑好图片问她喜欢哪套买给她。
这当然也规避了一些风格。
闵司行知道她身材多好,不喜欢露出来给别人看。
“要去吃饭吗?我跟你一起。”
闵司行长臂揽着她的肩膀往楼下走,清了清嗓子:“愣什么。”
许知醒被他拉着下楼时才缓缓反应过来。
“你怎么过来了?”
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今早的机票吗?
“不行吗?”
闵司行昨晚翘了宴会,让闵政自己一个人去了,最早的机票在凌晨四点多,他坐了私人飞机,凌晨三点就到了平宜。
到家门口的时间是三点半,那个点不知道许知醒睡着没,他就没进去。
“你跟我去吃饭吗?”许知醒停下脚步。
闵司行点了点头,“怎么了?”
许知醒抿着唇,摇了摇头。
“我做吧,我不想出门了。”
她只是感觉十点了,错过了做早餐的时间才懒得动,但是闵司行来了,她就想跟他待在家。
闵司行就停下了脚步,“做什么?”
许知醒问他:“你想吃什么?”
“我都行,我不挑,做什么我吃什么。”
闵司行就环着她的腰往回走,又想起什么,说:“你不是说教我做饭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教我。”
许知醒看着他的眼神,点了点头说:“好吧。”
重新回了家,许知醒打开冰箱,庆幸她昨天下班之后去了超市一趟,她原本的计划就是今天窝在家里的。
最后就是闵司行非要在厨房做番茄炒鸡蛋,低着头在认真地切着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