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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束了发,而不是用法术收拾好自己。
洛雠帮他整理好还有些褶皱的衣袍后,就有些不舍地轻蹭了一下他的手背,还不等洛川雪说什么,便回到了他的识海中。
洛川雪稍顿,其实本来是想说什么的,但话其实连在心里凝聚都没做到,便消散得彻底。
属于是想说什么却不知要说什么。
所以洛川雪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推开了房门。
这边镇上的客栈并不热闹,一是因为这镇并不繁华,二是因为离地方也有点偏,不比离界碑近的那些镇更热闹。不过他们修仙的路过歇脚,还是更喜欢在这个镇。
洛川雪下到大堂,通讯玉牌先响了。
是君随。
他微顿,连通了后,就听君随说:“师弟,你可能要先回来一趟。”
洛川雪:“怎么了?”
“你修符之事……不知是谁报给了执法长老,现在说要你会山门受罚。”
洛川雪哦了声:“等我会儿,我过几天就回。”
他还得先去南梦国一趟,洛雠说了,他未来有个手下,叫风之西,他得去救一下。
君随倒没催他,只道:“好,那我帮你说一下。”
洛川雪不是傻子,知道君随多半是要帮他拖一拖了,故而他真心实意道:“多谢师兄。”
君随笑了下:“都是自家师兄弟,不必如此客气。”
断了通讯玉牌的联系后,不需要洛川雪说什么,洛雠便在识海里道:“我记着,到时候我们再提醒他。”
他知道过去的自己在知道君随和游西流有那样的结局时是坐不住的,尤其现在君随和游西流还帮他不少。
洛川雪勾勾唇,嗯了声。
既是为自己,也是为这些可惜的人说:“还好我回来了。”
能改变这么多事,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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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云间。
君随断了和洛川雪的联系后,便看向了坐在对面的周丰霖:“师父。”
周丰霖望着他手里的通讯玉牌,低叹了口气。
君随笑:“师父,你就是思虑太多。小师弟没有警惕,你愁;他不喜欢谢顽,你也愁。”
周丰霖幽幽:“你以为谁都像你们一样,年轻,身上没什么责任,只管修炼就好?我在你这个年纪,没接手掌门之位时,也如你这般。不喜欢就远离,谈得来就做好友。”
他说着,又叹口气:“我还未坐上这个位置时,也觉得修仙之人这辈子都会像是闲云野鹤,但等真成了一宗之主,便知修仙其实与寻常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他是指当上一宗之主后,要操心的事,跟在俗世间当一个掌柜也没什么差别。
君随耐心地听周丰霖倒了几句苦水,才问:“那师父你这一次还是不打算说么?”
他轻声:“为何叫我和师妹远离师门。”
周丰霖微顿,最后低垂下了头。
君随便知道了答案。
他摇摇头,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道:“好,弟子知道了。”
周丰霖无声地叹了口气:“……你同游西流在游家也好,游家涉世深,反而离这些事远些。”
君随稍停,不解地看着周丰霖:“师父,我虽不知你到底是为何,但你真的觉得有朝一日苍云间出了事,我和师妹能独善其身么?”
“能。”
周丰霖肯定道:“你放心,我们所行之事,虽不说问心无愧,但也绝不像你想象得那般十恶不赦。多得我不能与你说,不过我也希望你最好此生都不会知道。”
君随听到这话,便明白了周丰霖的意思。
周丰霖不会选他做掌门继承人了。
他倒是无所谓,他也并不在意这些位置,他只是不解。
苍云间在弟子金丹上埋下这样的隐患……还不是十恶不赦?
君随起身,垂首拜别周丰霖,没有言语。
周丰霖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苦笑了声。
他这个弟子,不说心有多良善,但从小到大,都有一条绝不挪动半分的底线。
也好。
这样的君随,不适合继承掌门之位。
这份痛苦,他不必承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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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台寺。
莲净生低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古青灯,微微沙哑的声音没有波澜:“你想清楚了?”
古青灯低垂着眼:“是,弟子无悔。”
莲净生转身朝着禅房内的黑暗走去,背后是跪在日光下的古青灯:“我不问签了,你去吧。”
古青灯身形一颤,最终给莲净生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磕出了斑驳的印子:“多谢师父成全。”
莲净生站在黑暗中,只有一丝光撒落在她的背影上。
她闭了闭眼,听见古青灯起身慢慢离去,仰头看向了那尊众生相的佛:“你说这局棋…谁能逃得过宿命呢?”
先是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