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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我要闷死了!”
赫连洲只能作罢,隔着被子轻轻抚摸着林羡玉的小腹:“昨晚是我不好。”
“不是不好,”林羡玉冒出头来,恨得牙痒痒:“是很坏!你是不是答应过我,我说结束,你就一定会结束的?”
赫连洲心虚道:“是。”
“那你昨晚在干什么?”
赫连洲不回答,直勾勾盯着他。
林羡玉突然开始思忖:怎么好处都是赫连洲的?昨晚享受的是赫连洲,发温病的是他,今天神清气爽的人是赫连洲,脚步虚浮到下不了床的人是他……
林羡玉后知后觉,像是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惊讶道:“怎么好处都是你的?”
赫连洲笑着问:“玉儿想得到什么好处?”
“以后……”
林羡玉沉吟片刻,忽然翻了个身,压在赫连洲的身上,“以后我在上面。”
赫连洲挑了下眉,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护住林羡玉的腰,他竟没半点不情愿,“好啊,玉儿在上面,玉儿说停就停。”
“真的?”林羡玉睁大眼睛。
赫连洲笑道:“真心实意,童叟无欺。”
林羡玉刚要满意,忽然眉头一皱,察觉到不对劲,但还没等他琢磨出来,赫连洲已经压下他的后背,将他搂进怀里。
他靠在赫连洲的肩头,火气顿消,思绪也开始迟钝,慢吞吞地说着闲话:“射柳大会不是我开玩笑的,趁着天气还没凉,趁着我们还在北边,可以办一场。”
“好。”
“我来筹备布置,百姓、官员、将士都可以参与,各地举办各自的射柳会,我们也可以在草场上办一场皇家射柳大会。。”
“好,都由玉儿筹备,所需财物报给纳雷就行。”
林羡玉拒绝:“我自己出钱。”
“玉儿你——”赫连洲尚未开口,就被林羡玉抢了先。
他在赫连洲的身上调整姿势,躺得更舒服贴合些,“当初还是怀陵王妃的时候,顶着嘉屏公主的名头,处处碰壁,后来有了机会,又急匆匆回了祁国,我一直想着筹备这样一场盛会,举国同庆。”
“这些年,你在我身上花了很多,西域进贡来的稀世珍品都先供我挑选,大裕子民人尽皆知。我虽然不是节俭持家的性子,但也绝不是贪恋财富之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既有机会,不如共襄盛举。”
“在寒冬来临前,让辛苦了一年的百姓们放松片刻,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他抬起身子,凝眸流盼后收敛笑意,正色道:“赫连洲,不是你给我一个盛世,是我和你一起迎接盛世的到来。”
赫连洲认真道:“是。”
赫连洲不是大裕真正的缔造者,林羡玉也不是,真正的缔造者是那些尸横遍野的将士、是稻田里度过寒暑的农户、是沿街叫卖的小贩、是边塞的驼队、是海上的航员……他们微不足道但又举足轻重。
林羡玉的力量并不足以撑起一片天,他也不贪心,他只想查好每一本账簿、修好每一座榷场、办好每一次节日。
这让他无比荣幸且知足。
他很快就张罗起来了,纳雷特意拨了几个人做他的帮手,因为时间紧张,北边又幅员辽阔,林羡玉常常忙到半夜。
赫连洲陪着他,大家都陪在他身边。
有时候忙累了,林羡玉就直接窝在赫连洲怀里睡着了,赫连洲抱着他,腾不出手,就把剩下的单子交给乌力罕。
乌力罕最头疼这种事,一看就眼花,于是以皇上的名义,把任务交给阿南,还叮嘱他当天晚上就要办好。
阿南老实,吭哧吭哧核对到半夜,累到眼睛不自觉流泪,被兰殊发现。
翌日兰殊去找赫连洲“告状”。
当天下午,乌力罕就被赫连洲一脚踹到府库核对单子,幸好云清不离不弃,拎着茶果,陪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