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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大办,因为路途有些远,很多人都不会过来,比如温元青的爷奶跟身体有些不爽利的娘,还有她这边的什么叔叔伯伯,大概都不会过来。
来的,肯定都是至交好友,最亲近的亲戚,免去很多繁文缛节。
温元青将这些事儿都包办了,用他的话说,小事一桩,不用她操心了。
对他来说也确实是小事一桩,温小云还在考虑应该摆几桌的时候,他就将县衙后院的构造给画了出来,里面尽可能多地画了几个圆圈,代表摆酒的桌子。
“不管多少人,只有八桌,到时候让厨房多备些酒菜就行,条件就这样,我只是个小小县令而已,该委屈的就委屈一下吧,咱们尽力了……”
温元青干脆利落地说完,又将一个木盒子塞到温小云怀里,又想了想,从袖子里掏了四个银锭出来。
“这两万两我之前不屑用,没动过,现在成亲了,我作为男人,得担起养家的责任,你拿去用,这个银锭,是我才领的俸禄,你也拿去吧。”
温小云有些无语,“那你自己不用钱了?”
温元青一甩手,“我吃喝都在家,出去办差时,你再给我钱就行,有你管家我放心。”
对他来说,这种做法,只是一个最基本的,女子本就没安全感,更何况他跟温小云将来几乎是相依为命,他作为男人,给足她安全感,是应该的。
温小云还是很好奇,“你这都是哪儿学来的?你好像经过好多人调。教啊?你上辈子真没有成亲?别不是姬妾一大屋子吧?”
温元青不肯说丢脸的话,反倒问起温小云,“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那你呢?”
“我?”温小云眼睛一瞪,“我怎么了?”
温元青不禁咂么嘴,有些酸溜溜的道:“你先是看上了孙西旭,后来又盯着薛邵,我对你来说,才是planB吧?”
温小云觉得好笑,对着鼻子扇风,“真酸,你是不是吃醋了?”
温元青难得脸都红了,不肯再说话,扭头就去了前院办公,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
入夜后,温元青疲累地回了后院,虽说是个县令,但事儿多且杂,他每日都没清闲。
温小云也不取笑他了,而是担忧大家渡江时的安全。
温元青早就考虑到了,“我到了林阳县后,就跟知州大人去信,言明江中水匪的事儿,知州说已经联合附近两州的兵力,正在剿灭水匪。”
“那也不安全啊?”温小云还是有些后怕。
温元青:“不如这样,请大家在那边的渡口等一等,等人齐了,我就派人去接,成亲时应在汛期,水匪也不会胡来的。”
温小云这才安心了些。
赵珠珠跟着刘家三口,带着温小海一起来了江边渡口,按照温小云的书信,精简再精简。
而温元青家,则是拖家带口的,秀梅婶子这两年身子不好,也非要来,七大姑八大姨的全都来了,甚至他奶奶都抬过来了。
好在来接人的得到了吩咐,只请了温大年上船,话也是复述县令大人的。
“如今江中不太安全,水匪为患,县令说只接老爷一人,其他人都回去,免得坐船折腾,他只是小小县令,若操办太过,恐上头责罚,这官儿也坐不稳。”
温大年本来觉得水匪是唬人的话,但听到可能会影响儿子仕途,赶紧将这些杂七杂八的亲戚全都送回去了。
秀梅婶子气坏了,她熬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熬到儿子出息,现在要成亲了,结果媳妇都没见过面,儿子还不让她去参礼。
“元青成亲,我这当娘的怎么不能出面?他现在是官老爷了,我不出面合适吗?不行,我要去……”
赵珠珠见一大串人闹来闹去,不成样子,好在最后,也只有温大年上船。
她到的当夜就把这事儿告诉了温小云,“没想到温元青以前不声不响的,做事儿倒是干脆利落,话也有用,你是没看到他娘的脸色……”
温小云明白温元青为何这么做,知道他确实是为自己考虑,不由抿唇笑了。
等到六月初三,正是一个大好晴天,宜嫁娶、求财、开市、添丁、见贵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