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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不见了。
她正欲掀开床帘,就看到一个黑影翻窗进来,她面色骇然,下意识以为是刺客,手握紧成拳,全神戒备地盯着那个影子。却不想那个影子向着床边走了来,说:“你醒了?”
她顿时呼出一口气,拉开帘子,问:“大人,
你去哪儿了?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他扯下面上的布巾,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庞来,沈青杏闻到了血腥气,讶道:“你受伤了?”
“没事,小伤。”
他取出一瓶金疮药来,拨开塞子,娴熟地将药粉撒在了受伤的左臂上。
沈青杏抽出袖中的丝绢来:“我帮你缠。”
卫纪黎在床边坐下,将手伸到她面前,静静地看着她为自己绑扎伤处,抬起另一只手去摸她出汗的额头:“怎么醒来了?”“....噩梦了。”她又想起了梦里的画面,“梦见有人要杀哥哥,还有....你。”
他有些惊讶:“小姐的梦里还有我呢?”
"嗯.....""
她想说他一直都存在于她的噩梦之中。
从上一世再到这一世。
挥之不去。
“那我岂不是沾了你哥哥的光?”
她点点头,绑好丝绢后就退了开。
卫纪黎拉着她在床上躺下:“睡吧,我在这儿呢,那些恶人闯不进你的梦里来。
沈青杏盯了他一会儿,然后闭上了眼,这次,一夜无梦。
翌日两人顺利地离开了云府,卫纪黎并没有将她送回城中的同福客栈,而是吩咐马车去了永月馆。永月馆是一座艺馆,坐落于僻静的老市之中,马夫一直驱车进入了永月馆后门。
下车后,立即有人迎了上来,是缇春司的一名侍卫,凌风。
“大人此行可安全?”
卫纪黎应了一声,吩咐道:“备笔墨,叫人去把荼幽带过来。”
沈青杏见他们两人进入了一间屋子里,下人们也不拦他们,难道说这整个永月馆都被他们掌握了?听他们要忙事情,她自觉地停下了脚步,站在台阶下没再跟上。
卫纪黎进入房间后,第一时间走到了书桌旁,待凌风为他磨好墨后,他才提笔在纸上写下一串奇怪的字符来。凌风看不懂,等他写完后,荼幽也被人带了进来。
这座永月馆一直都是缇春司的据点,里面的女子都是缇春司的眼线,就连这位荼幽,亦是。
三年前,年幼的荼幽从战乱之地逃来,被永月馆馆主所救,之后就一直留在了馆内,她卖命于馆主,而眼前这个气质冷艳的男人,是馆主也要听命的人她不知道他是谁,应当是永月馆真正的东家吧,但是对于他的要求,她都会服从。
比如,此次云府寿宴,他说他要用她的身份去,她立即就让出了身份。
战乱年代的女子,活命已经是奢侈,当年馆主救她一条命,她虽为南越人,但也不会忘恩,这么多年一直本本分分地待在馆里,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她跪在书桌面前,悄悄觑了一眼桌前的俊美男子,他穿着与自己同样的衣裳,妖娆风情,雌雄莫辨,饶是她见惯了美色也按捺不住惊叹的心,用不怎么流利的汉语喊道:“贵人。卫纪黎将桌上的纸拿给她:“把它翻译成汉文。”
虽然他只看了一遍,但好在他过目不忘,那封信上的南越文字被他一一默写了出来。
他吩咐凌风:“守着她。”然后就提步走了出去。
沈青杏站在外面的院子里,见他走了也立马跟上,跟着他又去了另外一间屋子,卫纪黎停在门口,回过头来,好笑地问她:“我换衣服,你也要进来?”她脑袋摇晃,退后了两步:“不.....
卫纪黎走了进去,房门“嘭”的一声关上。
沈青杏此刻就像无头的苍蝇,她无事可做,只能在亭子里坐着,等沈月微的到来。
卫纪黎再次打开房门时,已经换了一套箭袖常服,墨云的锦缎,腰束黑金革带,长发用发
带绑起来,
了一个高高的马尾,一派少年气。
凌风走了来,站在他的门口,为他奉上一张纸,上面写的正是荼幽翻译过来的信。
信上内容很简单,看起来倒是像一封情书。
荼幽写不出这样复杂的汉语来,应该是她表述大概意思,再由凌风执笔。
“近日事忙,许久未回卿之信,卿在云州一切可好?”
“吾已派久木詹将卿需要的东西带来,有什么需要都可吩咐他,距离年关只有两月有余,盼卿能快点回来,届时随吾一同北上可好?”卫纪黎握着手中的纸,目光停在了“北上”二字上。
若是南越人写的信,那么北上必定只能是来大昭,两国正在议和,再等两月便是新年,南越会派使臣前来大昭议和,所以写信这人是要去长安吗?此时,一个婀娜多姿的富
态女子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永月馆的馆主,她走到卫纪黎面前,恭恭敬敬地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