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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呀,小姐在等您吃早饭呢。”
这时,院子里的小径上恰好有一个小婢女经过,那婢女手里抱着一床大红的床单,应该是才从他们屋子里换下来的。
而他的目光却被上面一抹鲜红的血吸引住,按理说那是一床红色的床单,鲜血在上面并不显眼,但是他向来警觉,一眼便看到了。
他瞳孔睁大,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倒流。
昨晚……
竟然……
他是醉糊涂了吗?怎么半点印象都没有?
“大人?”书云见他没有反应,又唤了一声。
他回过头来,说道:“让她先吃吧,不必等我。”
他提步就走,走了两步,又道:“你跟她说,我府上没什么规矩,她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吃饭也不必候我。”
“是。”
卫纪黎没去用饭,而是魂不守舍在府里游走,前面出现了一个人,他将其喊住:“过来。”
管家朝着他走了过来:“大人有何吩咐?”
“你……”卫纪黎面容纠结,吩咐道:“去抓副避子汤来。”
“什么?!”
管家满脸惶恐,冒死劝告:“大人!那可是您娶的正妻啊!人家才刚嫁过来,这样做未免寒新夫人的心呐……”
“本官亦不想如此。”
只是,酒误事。
早知道昨夜就不进那间屋子了。
“大人,那避子汤极伤女子身体,再说,新夫人她本就有疾,万一加重了她原本的病情,可如何向将军府交代?”
“很伤身体么?”他问。
管家颔首:“是啊。那种东西还是少喝为好。”
卫纪黎沉吟片刻:“那便不抓药了。你去叫个郎中来。”
“……是。”
*
两炷香后,一名老郎中由管家领进了府中。进府之前,老郎中就知道待会儿是给缇春司卫大人看病,嘴巴需得闭得牢实,否则小命便就不保。
他被带进了一间屋子,里面端坐着一个气度雍容的男人,他进去后,管家就在后面掩上了房门。
“坐吧。”男子发了话。
他垂头颤颤地道:“草民不敢。”
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点明主旨道:“我问你,除了避子汤外,还有什么是可以避子的?”
他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市井里早有传言,说他与沈小姐的婚事,是沈小姐强求来的,他并不喜欢沈小姐。
果真不假。
新婚第二天就问这种药,看来他是不想让沈小姐留下他的子嗣。
“大人,若是事后的话,只有这个法子是最有效的,但这药汤也不完全有效。”
“那我再问你,”卫纪黎压低了几分声音,“若是只有一夜,有几成怀孕的可能?”
“这个……没个定论的,有人一年也怀不上,有人一次就怀上了,草民也不敢妄言。”
郎中说完后,久久未闻得他的声音,抬起头来,小声地问:“大人,是否要草民开一副避子药?”
“不用。”凳子上的人捏着眉心道。
他见他如此苦恼,以为他是怕将军府的人知道这事,道:“大人,若不想有身孕的话,往后行房事时还需多注意些,别把阳精……”
……
郎中退出去后,卫纪黎还坐在这里一动不动,他用力回忆昨夜之事,但是却只忆起自己抱着少女亲吻的画面,后来的,都记不起了。
“喂,躲屋里干嘛呢?”
房门被人推开,来人穿着一袭飒飒红衣,手里拎着一壶美酒,一进来后就四处张望:“也不在这儿啊。”
“你找谁?”卫纪黎问。
“找我弟妹啊!昨夜你们洞房花烛,我没忍心来打扰你,这不,一大清早就过来找你了。”他兀自絮叨,“她人呢?快喊过来给我瞧瞧。”
“你瞧什么瞧?”
“我难道不该瞧瞧吗?你爹你娘你师父都不在,你就这样把亲成了,难道还不允许我帮他们瞧瞧么?”他走来了他的面前,“昨日你有宾客在,我也喝不了你的喜酒,今日,咱们就好好喝一顿。”
卫纪黎一听到酒就想起昨夜的荒唐事,脑袋就更加疼了。
他转移话题道:“上次我给你看的那封信,有眉目了吗?”
那封信是他从云州带回来的,是那个面具人交给他的线索。
信上只有简短的两个字:“黄淘。”
是个人名。
“我查到了,那个黄淘十年前还是个大官儿呢。你猜猜,他是什么官?”
“愿闻其详。”
林七雪道:“十年前,他是江南织造府的总织造。”
卫纪黎眸光一跳,等着他继续说。
“当年十二绣楼为皇宫里供货,就是通过江南织造府送往的京城皇宫。而那黄淘,自从十二绣楼出事后,就被贬了,贬到了一个小县当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