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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喑总算做了件好事儿。”徐令知瞥见沈栖指骨上的婚戒有点上不来气,“昨天我说的不对,有些事不是忍了就能翻篇儿的。”
沈栖会那么刚,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牵扯了徐令知。
他不能让这个一生清正的老教授晚年遭遇这样的污蔑,背负不该有的骂名。
“这件事好在有梁喑,虽然我不喜欢他的行事做派和利益至上的脾气,但他确实把你保护得很好,看来他是真心喜欢你。”徐令知又瞥了他的无名指一眼,微微蹙眉:“那你呢,你喜欢他么?”
沈栖坦荡而大方地点头,“老师,我喜欢他。”
“你认真考虑清楚了?”
沈栖笑了下,“嗯,我想得很清楚,我想跟梁先生过一辈子。”
徐令知也笑了笑,沈栖这样的脾气能说出这种话就代表是深思熟虑了,他也不好再过问人两口子的事。
沈栖手机响了声,和徐令知点点头出去接了,“大哥。”
“早上来实验室找过我?我助手说看到你过来。”梁致谨嗓音含笑,半点儿看不出上午在办公室欺凌自己学生的样子。
沈栖干笑一声,说:“嗯,想谢谢您,您现在在办公室吗?”
“在。”
两间办公室离得不远,沈栖拿起茶叶过去,先敲了门。
“请进。”
梁致谨身上还穿着那件白大褂,身后百叶窗的光线柔和,落在他身上显出几分优雅成熟。
那双深邃的双眼含着不达眼底的笑意,有一种很难分辨的深沉。
如果说梁喑霸道狠厉,那他就是更极端的斯文,把所有东西都压在温和表象之下。
“请坐。”
沈栖轻吸了口气,把思绪压回心里,递出茶叶,“谢谢您帮忙,还有谢谢您救我,这是我跟梁先生的心意。”
梁致谨一下笑了,“梁喑的心意,没下毒吧?”
沈栖:“……没。”
梁致谨意外地勾起眉稍:“按照我认识的梁喑,他至少会把我送进医院躺半个月才能勉强消气,看来娶了你之后,脾气确实改了不少。”
沈栖抿唇笑了笑,正要起身忽然想起件事儿来,“您知道梁先生生日是哪天吗?”
梁致谨笑意一顿,说:“你想给他庆祝生日的话,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这是他的逆鳞,整个梁家没人敢提,包括他父亲、爷爷,谁提都是作死。”
沈栖想起他难产去世的母亲,微微蹙了蹙眉:“是因为……他妈妈吗?”
“嗯。”
沈栖思忖几秒,“我能问问她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