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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得很简单,就是让全队都是二传手,同时又都能参与进攻,稻荷崎本来就是攻击型队伍,现在又加入攻守优秀的水谷羽京,完全可以再放肆一些。
黑须法宗站在一边看着不断尝试的众人并没有插手,而是跟身边的大见太郎说:“别太小看他们,狐狸可是肉食动物。”
黑须法宗的话语刚落下,角名的托球就落到了宫治脸上,战斗一触即发。
“……”黑须法宗无奈扶额,大见太郎笑着。
战术是好战术,而且与其说是战术不如说是提升自我的结果,每个人在合适的范围内放大自己的功能,这样队伍就能更灵活,但这对他们来说并不简单。
只是这几个聚在一起的人没有任何不耐烦,就连平时想偷懒的角名也认真地探讨着。
这份成长终究会降临在他们身上。
两周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兵库县的预选赛也到了,只不过稻荷崎作为种子队第一轮轮空。
水谷羽京不上场,但是他在场外也不是什么都不干的,大见太郎给了他一个小本子,让在认真看比赛,把队伍里走神失误偷懒的人都记下来。
要说这个,水谷羽京可就兴奋了,他端着小本子,认真地观看起了比赛,一局下来,角名伦太郎的名字占了大半张纸。
大见太郎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抬头看了看两眼亮晶晶的水谷羽京,忍不住抽动嘴角。
这孩子是在借自己的手报复伦太郎吧。
“谢谢羽京,其实我只想看看你有没有认真看比赛而已。”简而言之,他记下的这些东西狗屁用都没有。
水谷羽京看着大见太郎沉默了。
白兴奋了。
预选赛上,稻荷崎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姿态杀进了决赛,水谷羽京就只能站在替补席上看着。
理石平介还被叫上去几次做了关键发球员,而水谷羽京在几天的比赛之中完全就没离开过替补区。
休息的时候水谷羽京将水拿了出来,看着热乎乎的大家,有些沉默。
“无聊了吗?”北信介问。
水谷羽京摇了摇头,这样简单的等待对于他来说算不上什么,比这更难的、更痛苦的时间他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更何况北信介不是也在这里吗?
“只是感觉在下边看比赛和在场上比赛完全是两码事。”
水谷羽京很喜欢稻荷崎这支队伍,灵动活力,在场上的时候他的视线只专注于排球,从未仔细地观察谁过。
“大家都好厉害啊。”水谷羽京看着球场上,忍不住感叹道。
北信介看着水谷羽京的样子,想起了他在场上时的样子,无畏灵活,无论怎样的传球他都能扣下去,只要他站在场上,他的背影都流露着一种难以忽视的强大。
只是,他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在场上时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每次上场的时候有多少人注视着他。
北信介摸了摸水谷羽京毛茸茸的头发,唇边带着笑,金调的眼睛像是阳光下温柔的泉水。
“你也很厉害。”
水谷羽京又忍不住想,北信介怎么这么温柔。
等北信介将手收回来,黑须法宗把北信介叫了过去,应该是有什么事情交代。
另一只手悄悄地靠近水谷羽京的头,只是在进入一定范围的时候就被他抓到了。
“哎呀,被抓住了。”角名伦太郎袭击被抓,水谷羽京黑着脸看向他。
“你要做什么?”
“前辈的摸头杀,你不要吗?”角名伦太郎的语气带着某些令人手痒的情绪,再加上他那张像极了狐狸的脸,水谷羽京真的很想揍他一顿。
角名看着自己被捏住的手腕,丝毫没有气馁,眼中闪过什么光,直觉告诉水谷羽京绝对没有好事,果然下一秒几只手一起冲向他的脑袋。
“吆西吆西,让前辈安慰安慰你!”尾白阿兰的手劲大得要死,真不愧是王牌啊。
赤木路成也来蹭了一手,银岛结笑嘻嘻地也来了一下。
宫侑还没靠近就被水谷羽京一脚踹出去了,宫治在外面看着倒在地板上的宫侑哈哈大笑,被松开手腕的角名伦太郎笑得十分奸诈。
谁让那家伙天天叫自己“小眼睛太郎”的。
在前辈手下被来回揉搓的水谷羽京欲哭无泪,他不干净了,他要回去洗头!
*
预选赛决赛的时候,黑须监督担心意外,所以让水谷羽京做好了准备,虽然对手很强,但是稻荷崎更强,作为每年的热门冠军队,他们可不缺乏对战强敌的经验。
水谷羽京每天都在认真看比赛,除了预选赛的比赛之外,往年的春高和IH的比赛CD他也在认真看,就像是大见太郎之前说的,他有些缺乏这方面的知识了。
只是水谷羽京越看越觉得,井闼山厉害得可怕。
而东京的预选赛决赛就在稻荷崎预选赛结束的两天后,要去看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