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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好像还是那股味。
礼拜四早上迟到的队伍又壮大了。
这次值勤生下岗了,包乐天亲自举着一根教鞭,扯着喉咙咆哮,“下午就开家长会!你们还敢给我这么无法无天!都跟我来教务处登记!”
一群人拖拖拉拉地往教务处走,小屋子站不下,队又排到了走廊上。
包乐天的凳子不知道被谁借走了,撅在桌前记了几个人,手往腰上一捂,“嘶”了两声。
邵明曜刚好在旁边数资料,林晃排队到门口,和他对视一眼。
邵明曜面无表情地挪开视线,对包乐天道:“主任腰疼么?我来吧。”
包乐天露出犹豫的表情,“不影响你上课吧?”
“用不了几分钟。”邵明曜已经接过了笔。
排到林晃,林晃站在邵明曜面前,“高二八班林晃。”
邵明曜“嗯”了一声,头也没抬一下,写了几笔,“下一个。”
中午放学,走廊贴出了处分名单,所有人都被罚了值日,从期中考后一路排班到了期末。
林晃站在公告栏前来来回回看了好几圈,没找着自己名。
邵明曜从他身后路过,瞟一眼,“过来,讲两道错题。”
林晃跟上去,边走边琢磨,忽然想起来了,“不是你记的名吗?你是不是把我给漏……”
话没说完,邵明曜抬手在他头上一按。
“自己知道得了。”邵明曜说。
走廊上人来人往,一句“别搞老子”和一句“谢谢”在嘴边打架,最后一起消除了。
林晃木着脸晃了下被揉乱的头发。
“哦。”
午饭还是带回宿舍吃,吴鸿搬走了,现在就剩杨乐一个室友,杨乐打了声招呼,顺便问道:“你家谁来开家长会啊?”
“没人。”林晃说。
他倒是顺嘴和陈亦司提了一句,冒充个哥也不是不行。
但陈亦司出场费要八百,砍了两轮价砍到五十。
他果断放弃,要不起。
杨乐大大咧咧,“那感情好,你不用在教室外头等着,晚自习前岂不是自由了?”
自由个屁。
林晃没吭声,收拾了书包就走。
下午是没课了,但邵明曜让他去奶茶店,说要突击讲一下语文作文。
操。
他这几天在心里把一辈子的脏字都骂完了。
语文作文听得晕头转向,比数理化英都费劲。
邵明曜讲了一下午,最后问他懂没。
林晃把作文纸一推,眼神像死了。
“话都说不好听,作文就别指望了。”他无所谓道:“我把格子填满就算完,爱几分几分吧。”
说完就做好了被敲头的准备。
他脊梁硬,现在连捂都不捂了。敲吧,敲死算完。
不料邵明曜看了他一会儿,垂眸笑了。
手伸过来又把他刘海揉乱。
“行。”
晚自习回去,林晃惊讶地在书桌堂里掏出一大盒切好块的水果。
“邵明曜他爷来开家长会了。”钱佳回头通风报信,“结束后跑来咱班打听了你坐哪,放你书桌堂的。”
“他爷看到你之前周考的成绩条了。”魏康鸿在旁边乐得抽筋,“老头子好像没见过什么世面,瞪着眼珠子呆了半天。”
林晃快要烦死这群嗡嗡怪。
教室闷,他耳朵根有点烫,一条胳膊圈着那盒水果,扭身去开窗。
邵明曜窗台上也摆了一模一样的一盒子水果,他正低头写题,手指时不时搭上去用牙签插一块,放进嘴里。
他学习时吃东西都慢条斯理,咀嚼的动作会随着思维停顿,一块梨能嚼上半分钟。
林晃偷摸试了一下,果然,这么个吃法一点都不爽。
但嚼到最后,倒依稀像能把甜味品得更细。
期中考两天,还占了个周六。
礼拜天林晃一觉睡到中午,邵明曜难得没带着新的卷子来骚扰,他下午陪陈亦司跑了趟新馆,顺路去探了附近的甜品店,总算是喘口气。
隔几天,林晃下午进班的一路听了好几声口哨,魏康鸿蹦到他面前说:“真行啊,有大神辅导就是不一样。”
座位上放了期中考的成绩条,总分322/750,班级排名2/37,定班高二八班。
钱佳正收拾座位,林晃瞟一眼她的条子——总分498,班级排名1,定班高二一班。
果然是尖子班的沧海遗珠。
钱佳看着他,“林晃,你进的好快,说不定高三咱俩还能坐前后座呢。”
拉倒吧。下学期邵明曜就走了,他最高也就到这了。
林晃把成绩条往兜一揣,“你好好学吧。”
邵明曜不在位子上,他去厕所转了一圈,也没找见人,干脆到换水房打电话。
电话接起来,林晃抓着那张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