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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对不起……”
万果笑道:“你对不起什么啊,是我自己不想说的。”
温缱更难受了。
万果故意调侃道:“哎呀,是我分手,你哭什么?”
温缱低头闷闷道:“我没哭。”
万果探手在她湿漉漉眼尾勾了一把:“好好好,你没哭,是沙子眯了眼对吧?傻样儿。”
温缱将头低得更深。
万果和沈临川高中时就在一起了,大学异地四年,火车票装满一盒子。温缱一度以为他们会走到最后的,没想到人心易变。
万果很平静,一段感情是否将要结束,当事人早有预感,所以沈临川提分手时,她并没有太意外。
她更吃惊的是温缱,分手她没对任何人提起过,而温缱却能从只言片语中察觉出异样。
女孩子心思过于剔透,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你要是想安慰我,就上去唱一首分手快乐,庆祝我失恋!”万果故意逗她。
温缱脸皮薄,同学一起去ktv都不好意思当众唱歌的,也就姐妹私下里偶尔唱一唱。
“你真的想听,我就去唱。”
温缱抬起脸,目光平静且执着,隐隐透出几分孤注一掷。
顶着这样的目光,万果立刻败下阵来:“别别,逗你的。”
想了想,她又说:“别担心我,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拿得起放得下,在一起时爱得痛痛快快,分手了也能忘得彻彻底底。”
“沈临川只是我人生中的一段风景,看过了,不后悔。”
温缱怔怔地看着万果,这个敢爱敢恨的姑娘,有她永远没有的勇气。
“未来还有千千万万个张临川王临川等着我……”
见温缱神色缓过来了,万果说着说着话锋一转,“不过啊,妹妹你谈恋爱还是要慎重,不能学我,到时候必须得让我给你把关,免得你这只小白兔迷迷糊糊就被狼叼走了。”
话题忽地转到自己头上,温缱有点不适应,别扭道:“干嘛突然说我……”
万果严肃:“我说真的呢,不能瞒我。”
半晌,温缱点点头:“知道了。”
之后温缱给自己点了杯与万果一样的高度鸡尾酒,万果没再拦着。
也许这样的雨夜,正适合大醉一场。
喝到微醺时,温缱拍拍发烫的脸颊,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发现自己的座位上坐着个陌生男人。
男人不知说了些什么,逗得万果笑弯了眼睛。
温缱驻足看了片刻,默默转回身。
洗手间外设了个吸烟区,偶尔有人过来吞云吐雾,此刻正无人,温缱背靠着墙壁,发起呆来。
也许是喝了酒,大脑有些凝滞,反应慢许多,等她发觉身侧有人时,浓烈的烟草气息已经染了她一身。
抬眼,入目就是一截如玉的脖颈。
温缱怔住。
男人低着头,白雾笼住眉眼,唇间香烟时明时灭,间或漏出一点火星映出完美下颌线。
抽烟能抽出如此腔调的男人,温缱见识少,只在港片中见过。
此刻算不算港片照进现实?
温缱觉得算。
画面过于迷人,她甚至有些移不开眼,直到对方猝然抬眸,将她的视线围困在半空中。
那种心脏踩空的错觉,令温缱无所适从,捏紧手指,下意识为自己的冒犯道歉:“不好意思……”
然而对方却误解了她这份歉意,伸手递过来一盒烟,示意她自己拿。
短暂的错愕后,温缱立刻意识到他误会了。
她不是想问他借烟。
然而象牙白镀金边盒盖已经打开,露出一排浅金色云纹烟蒂。
握烟盒的那只手,骨节修长,很是好看。
不知是鬼使神差,还是心随意动,温缱没有解释,而是伸手从敞口的烟盒里取出一支烟,并说了声“谢谢”。
“客气。”男人收回手。
明明是疏离冷淡的两个字,偏被他咬出几分性感,在烟雾缭绕的角落里似有回音,声声入脑。
温缱捏着细长烟身,理智告诉她该走了。
事不是她应该做的事。
人也不是她可以招惹的人。
可脚下松软,像踩入了一团泥泞中,难以自拔。
谭西平抽完最后一口烟,抬眼一瞥,将那一抹踌躇尽收眼底。
这手指再这样揉搓下去,烟可就没法要了。
他微微一哂,揿灭烟头,顺手接起震动好半天的手机。
电话里傅思明问他跑哪儿去了。
“抽支烟,就来。”
他说着,将剩下的半盒火柴放进温缱手中,不等人道谢,抬脚往外走去。
后来温缱总是想,如果今晚只到此为止,她对谭西平的执念会不会少一些。
他随手给出的香烟与火柴,换成别的女人,他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