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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想看到极致的风景就必须要忍耐。
冰块在双重温度下融化得更快了,顺着唇角,滑落至棱角分明的下颚。
顾知煦被这样的荒唐搅浑了,脑袋跟不上身体反应,理智失聚,原本捂在脸上的被子从手心脱落,露出泛红的脸,眼眶的湿润拉长了染着绯色的眼尾。
他紧攥着腰腹上的衣服,忍住余悸,咬牙切齿地将脚心踩住结实的肩膀,想踩开,却被握住小腿肚,大掌热,指尖又冷。
又一颗冰块。
冰块融化的水越来越多,往后流,冷得浑身发抖。
“……陆或雍!”顾知煦气得砸床,双腿蹬着肩膀,蹬不开哽咽骂出声。
这一骂,陆或雍放开了。
顾知煦双眸迷离的盯着天花板,双手摊开在床上,指尖微颤,胸膛上下起伏喘息着,这男人开始投其所好了,是觉得他会妥协吗?觉得他签下的离婚协议书是开玩笑?哄一哄就能反悔了?
可就在这时,他捕捉到自己的变化。
他难以置信地往下看,死都想不到自己上个药都支棱起来,恰好撞入陆或雍深沉温柔的眼神,还没收回思绪的怔然,就看见这男人微微起身,单臂撑在自己的腰侧,低下了头。
冰块与口腔的温度,是冰火两重天,是在挑衅理智。
顾知煦抬起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皮,张了张嘴,可是话都没说全,瞳孔紧缩,他忍不住蜷缩起身体,将脸用力地埋入柔软的被子里。
余颤残留,腿直打抖地夹住被子。
……真是疯了。
陆或雍抬手抹掉唇边的湿润,坐起身,将眼皮下所有的光景收入眼里:“那我现在帮你上药。”
就在他拿起手边需要涂抹的药膏时,突然被微凉的脚踩住手。
踩着手的脚白皙修长,脚背被浅色的青筋若隐若现覆盖在皮肉上,昨晚覆盖的吻痕此时像是欲盖弥彰,以为可以装作没被发现,却发现皮肤太白,看着不像是快要褪去的吻痕。
他眸色渐深,顺着脚背往上,撞入那双漂亮漾着水的桃花眸,眼尾拉长的绯色给这张不笑时的冷淡脸染上几分旖丽。
而此时正坐着,分开双腿,双手放在屈着的膝盖上,垂着眸,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
“玩我呢,陆或雍?”
顾知煦淡淡地说着,脚底略微用力的踩着这只手背,撞入愈发深沉的目光,语气微冷:“我让你这么弄了吗?”
“抱歉。”陆或雍单臂撑在床沿,反握住这只脚,带着纵容:“弄疼你了是吗?”
“我没让你碰。”顾知煦见他还敢碰自己,眉头一蹙,抬脚踹上他的肩头,挡开他要靠近的距离。
宽松的大T恤是下半身失踪,也是为了方便上药,只是这样踹人难免露出些什么。
“那我得给你上药。”陆或雍垂眸看了眼,便收回视线。
“滚吧,我自己上。”顾知煦收起腿,想到昨晚的事就恼火。
谁知倏然被握住脚踝,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拉到床尾,倒入柔软大床的顷刻间,一阵恍惚,而后就看见陆或雍单膝跪在床沿,高大的体格俯下身,将手臂撑在他耳畔。
身上的男人宽肩结实,俯身低下头时的体格压制有种被危险笼罩的既视感。
“你看不见伤口,自己上不了的。”
顾知煦感觉到这是个危险距离,目光撞入这男人深邃而又带着询问的注视中,眉头皱起,伸出手指,一下又一下戳着他靠近的额头:“离我远一点点。”
陆或雍没有动,被这根手指戳得心脏发软。
结实的臂膀在衬衫下勾勒出紧绷的肌肉轮廓,隐约可见衬衫领子颈侧位置,随着呼吸,青筋若隐若现地浮现。
他最终是没忍住,拉下这根手指亲吻而上:“顾知煦,我爱你……”
顾知煦眉头微挑,躲掉落在手指上黏腻的吻,抬手推开结实的胸膛,盯着他轻笑道:“亲爱的,早干吗去了。”
“可惜啊。”
“我们离婚了。”
还没等陆或雍反应过来,顾知煦就坐了起来,双腿落地,光着脚走向浴室。
陆或雍缓缓地直起身,见顾知煦光着脚,眉心一皱,目光追随着那双自己迷恋的长腿,直到他在浴室前停下,侧过身看向自己。
四目相对。
顾知煦对上那道深而浓的目光,勾唇笑道:“得不到的才最珍贵,对吧,陆总。”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工作日,民政局前。
两道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轰’的一声,一辆黑色的重型机车停在台阶前。
“离好了?”顾聿珩摘下头盔,见弟弟跟陆或雍并肩走了出来,看着他们两人淡淡的表情,当初有多恋爱脑,现在就有多反常,伸手拿起另一个头盔朝弟弟丢过去。
顾知煦扬了扬手中的红本,看他哥把头盔丢过来,眼疾手快地接住:“……”
“剩下的一些手续,我会让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