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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宗的名声”,便起身大步走去,柳梦源瞧见师兄当场吓得双腿发软,此时看热闹的薛茗听见这边有争吵,便循声而来。
正想着,燕玉鹤已揪着柳梦源来了此处,他信手一甩,柳梦源被掼得往前行了几步看看站稳,回身道:“师兄啊,我都说了,我真的不是在当神棍骗人!你为何不信我呢?”
燕玉鹤神色冷漠,瞥他一眼,并未理会。
柳梦源无法,只得转身拜了拜薛茗,说道:“嫂子,你快帮我说两句话。”
薛茗瞧着柳梦源,一年不见他身量抽高了些许,原本麦色的皮肤稍微深了些,想来是下山之后没少在太阳底下晒,从前穿着太虚宗的宗服,白白净净的,这会儿倒是不管什么破布都往身上套,唯有一张脸收拾得还算干净,瞧着比路边的乞丐强点。
他当初下山历练闹得阵仗很大,哭着喊着不愿离去,最后还是水曦出面,定下了他下山历练之事,柳梦源才挑着自己的行李抹着眼泪一步三回头。
水曦放不下柳梦源,曾几次传信给燕玉鹤让他照看在民间的师弟一二,燕玉鹤阳奉阴违,回信说会去找他,实际并不搭理,薛茗问他为何如此苛待师弟,燕玉鹤便因此生气,说什么他那蠢师弟惯会装可怜,不仅蒙骗了师父,还骗了她也跟着心疼。
薛茗百口莫辩,说自己根本没有心疼只是好奇一问罢了,燕玉鹤不相信,气了半宿才被哄好。
如今看来,柳梦源分明在民间生活得很好,虽然衣着看起来并不华贵,但他周身的气质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有了几分摸爬滚打之后的成熟气概。
薛茗正想着,转眼对上了燕玉鹤的目光,也不知道是哪里又惹到他了,此刻他脸色沉沉的,眸光透露着某种不善的信息,直直地看着薛茗,仿佛只要她为柳梦源说一句话,他马上就要冷着一张脸,说出一些类似“师弟惯会装可怜蒙骗别人”满怀怨气的话。
千错万错,还是她当初大意,在燕玉鹤面前夸了柳梦源几句“生得好看,性子好”。
薛茗想了想,继而对柳梦源道:“柳师弟,你在此地忙活什么呢?”
柳梦源撇撇嘴,说道:“我接到消息,说有一个厉害的邪祟来了这城中打算趁着中元节害人,恰逢刚进城便瞧见有个人印堂发黑,鬼气缠身,追问之下才得知他近日家宅不宁,总是闹出怪事,我在他的房宅推过一卦,算到那邪祟便是要害这家人,于是才在今夜守在此处。”
薛茗讶异道:“怎会如此?”
倘若真的有什么凶戾的邪祟,燕玉鹤必定在进城的时候就发现了。她转而问燕玉鹤,“你也知道有这种邪祟?”
燕玉鹤先是淡淡摇头,旋即问柳梦源,“你这消息从何处得来?”
谁知柳梦源却突然打起磕巴,顿了顿才说:“是、是个厉害的人告诉我的……”
燕玉鹤眸光一厉,沉声道:“柳梦源。”
薛茗见柳梦源这满脸心虚,就知道他这消息的来源未必干净,所以才不敢告诉燕玉鹤。不过她注意到一点,连燕玉鹤都没察觉出的邪祟,竟然会让柳梦源给推算出来,若此事当真,那柳梦源一手星盘推算之术已然十分了得,尽管燕玉鹤经常表示他的师弟怠于修行蠢笨不堪,现在看来,水曦收柳梦源为徒也并非收着玩,人的确是有真本事的。
那厢柳梦源已然吓得不行,本身他就在师兄的淫威下长大,平日里怕师兄比怕师父还厉害,每回燕玉鹤念他大名,便是要罚他了,他赶忙求饶,“师兄,好师兄,你就饶了我吧!”
“哼。”百鸦在此时重重地哼了一声,成功拉出了自己的存在感,众人朝他看去,不明白他突然哼什么。
只听他道:“还能是谁,你这师弟身上一股酒味,闻不见吗?”
“酒味?”薛茗用力嗅了嗅鼻子,还没闻出什么,就被燕玉鹤一手遮了脸,按住鼻子不给闻。随后就听燕玉鹤漠声道:“谷井阑,你还要藏到什么时候?”
凭空冒出几声轻笑,继而空气中蔓延出浓郁的酒香,醇厚无比。薛茗眼前一花,就看见一顶黄金轿忽而出现,轿帘轻晃,一柄白玉扇探出来,将帘子掀开,继而一袭织金衣袍的谷井阑慢步下来。
此人生前是太子,死后不管到哪里也不肯落了体面,站在一行人当中尽显贵气。他身后的轿子消失后,则站着个白无常。
黑无常见状忙露出喜色上前拜礼,唤道:“太子殿下。”
谷井阑随意抬了抬手,转而望着燕玉鹤笑,说道:“燕赤霞,许久不见啊。”
燕玉鹤没有半点与他叙旧的样子,单刀直入道:“是你将这消息告知我师弟?”
谷井阑虽然对他这死性子习以为常,却还是露出了无趣的神色,继而对薛茗几人一一寒暄,就连坐在一旁生气的百鸦也没落下,得来百鸦骂的一句酒鬼也不生气,笑眯眯道:“是我不错。这邪祟压在井下多年,近日不知得了什么法宝逃了出来,正巧我遇上你师弟,想着你们宗门向来都是以斩妖除魔为己任,便好心告诉了他。”
燕玉鹤道:“有何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