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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报几项,行吗?”
体委被拒绝了一圈,听到岑西这话,跟见到救世主似的,眼睛瞬间都有了光:“当然,求之不得,你想报几项都行。”
岑西接过表格,在几个陆上项目后面一个接一个打下勾。
李佳舒瞥了眼,微皱了皱眉头:“报一个两个得了,报那么多干嘛啊。”
她又用英语周报拍了□□委:“你别找不到人就欺负她。”
“我没有……”体委也挺委屈,劝她,“你确实报得有点多了,尤其三千米五千米的长跑,参加一个就差不多了,不然真的太累了,你这有点玩命了,几个项目挨挺近的……”
“没事,我能跑。”跑步算得上她的强项,她从前被追着打的时候早就练出来了。
再说了,她什么时候不在玩命呢,玩命好歹能挣钱,她的命又不值钱。
然而这事其他人并不太了解,体委想了想,又试图劝她换个选项:“不如换女子游泳接力吧?这个轻松点,每个人游不到二十米。”
“不用了。”岑西下意识皱起眉摇了摇头,“就跑步吧,我不会游泳,我怕水……”
“啊?你不会游泳啊?”江乔说,“那之后还有游泳考试诶,我记得咱们省好像高考都得考游泳吧?十分还是多少?”
李佳舒点点头:“嗯,十分。”
“十分有点多诶。”江乔神色略显担忧地看向岑西,她并不知道岑西入学摸底考自己悄悄控了分,觉得以她那个成绩,这十分还是丢不得的,忍不住替她操心。
“这多简单啊。”一旁毛林浩啃了口馒头,“让诀诀教啊,诀诀那技术亲自带,我估计不要她两天就能学会了。”
李佳舒闻言当即变了变脸色,下意识朝周承诀那看了眼,见他正盖着课本补觉,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压低了嗓音朝毛林浩说:“你别在周承诀面前再提游泳啊,他也不会再下水的。”
毛林浩被李佳舒这少见的一本正经的表情吓住了,小声问:“怎么了吗?我记得他以前游泳特绝啊……”
“别问,别提就是了。”
岑西下意识偏头朝周承诀那看了眼,紧了紧手心,很快又收回眼神。
当天晚上八点多,岑西才在小天台上写了半份卷子,周承诀便和往常一样,如期而至。
两人最近虽然还处在冷战状态,可周承诀来的次数倒是不少。
问就是又在老姚跟前犯了事,被要求写几千字检讨,要她这个作文老师替他把关。
她替他改检讨,他替她检查和指导写完的卷子。
冷战中又透着股不必多言的默契。
夜里十一点出头,岑西替他修改好了检讨书。
周承诀也替她将几份试卷全数过目了一遍。
岑西将检讨递给他,又将卷子收回来,习惯性垂眸扫了眼,他在空白处给自己写的一些更为简便的解题过程,研究了一遍后,正打算收回书包里,视线却忽然落到数学卷子最后一道大题的答题处。
那题她写满了,不仅写满了,还全都对了,并且估计答题方法已经是最简便的那种,周承诀没有在她的答案边上多添几行简便解法,而是随手写了个“6”。
岑西盯着那个眼熟的“6”愣了半晌,回过神来之后,她动作迅速地将几张卷子翻了翻,重新再看了遍少年在自己卷面上写下的字迹后,冷不丁想起初来南嘉那段时间,那个每天都会悄悄出现在小天台,悄悄给她带来试卷,再悄悄替她检查和提示的人。
他也有这样的习惯。
他也是这样的字迹。
记忆像是忽然回转到最开始入学的那一天。
第一节是数学老师吉吉替娜姐代的早读课。
早读课上,吉吉将改好的数学试卷分发到学生手上,记得那时候他提过,那张卷子的最后一道大题,全班只有周承诀一个人做出来了。
而当初在小天台上,她写完那份试卷,隔天一早便看到卷子最后一面,最后一道大题的答题处,多出来慢慢一面完整的解题过程。
所以当初那个人,是他吗?
为什么呢?
那天在球场的时候,他不是和严序说不认识自己吗?
岑西不敢置信地抬眸看向周承诀。
后者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漫不经心掀了掀眼皮子,见她这么盯着自己,不自在地摸了把脖子,清清嗓后,一本正经问:“干嘛?冷战啊,你注意点眼神影响。”
“没事。”岑西努力将不对劲的情绪压了下去,动作利落地将几张卷子收回书包里。
她把书包收拾完,周承诀那边也差不多准备走了。
少年随手将黑色书包往身上斜斜挎上,懒洋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离开长桌前经过她身旁时,短暂性地忘记了冷战,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下她晚上刚刚洗过吹过,那个和他有着一样的洗发水味道的柔软发丝:“走了。”
“好。”
周承诀几步下了小天台,岑西伸手关掉电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