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位姑娘还有良心叫人赔钱的,已经算是少见了,唉!
楼非夜问道:“刚才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玉腰奴哼了声,不屑道:“他们见我一个人在客栈里,便以为我好欺负,就想调戏我呗。我估摸着你可能也该到沧州了,没成想今日你就到了,比我预想的还要快些。”
楼非夜:“接到你的信后,我们便立刻启程了,一路上都顾不得休息。你这些时日在沧州,可有我师父别的线索吗?”
玉腰奴敛了脸上的笑意,蹙眉摇摇头。
“除了那天偶然匆匆见过一眼后,直到现在都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了。我甚至有时候都怀疑,当时我是不是看错了,要是让你们白跑这一趟,我岂不罪过。”
但是当时他也瞧得清楚,那男子手腕上真有被火烫出的疤痕,玉腰奴曾经见过,是不会认错的。
可如今这么久了,却都没有再见过他的踪影了,就好像这个人不曾出现在沧州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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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无星无月,寒风萧瑟。
赶了这么多天的路,旅途劳顿的,楼非夜纵然想着师父的事,也抵不住疲惫慢慢睡着了过去。
另一个房间的司予却全无睡意。
他独自站在窗户边,凛冽的寒风呼呼灌入屋内,吹得人浑身冰冷。
思绪飘回数个月前……
他踏上苍岚岛,这片静谧的土地上遍种桃李,正值初春时节,桃李芳菲,美不胜收。
真是一个美好的世外桃源。
被花海掩映的屋子里,幽幽传出清越空明的古琴声。
司予早已知道,当年钟离珏尚在襁褓中,便被其师父捡回苍岚岛抚养,一直以来生活平静安宁,除了从不知父母是何人这个遗憾外。
“屋外的客人,既然到了为何不进来?”
琴声暂歇,屋门打开。
青衣的男人盘膝而坐,一把古琴横放膝上,一张年轻的面庞俊美无俦,双眸光华内敛,威严冷峻,整个人犹如藏在剑鞘内的宝剑,锋芒不露。
原来这就是让阿娘心心念念的儿子。
司予眼眸一眨不眨地凝望屋里的人,神色明明暗暗。
钟离珏道:“阁下就是前两日递了请帖的人?”
司予绯红的唇勾起一抹笑:“是我,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想到那张莫名其妙出现的请帖,以及眼前这个陌生奇怪的人,钟离珏心中虽疑惑,但还是让他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