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被贾珠这简单的一句话给打败。
“孤不该与你说,阿珠要是知道孤在想什么,便不会如这般喜爱孤了。”
贾珠简直是要被太子这话给气乐了。
他盯着太子。
这位殿下低垂着脑袋,看起来失魂落魄,可怜兮兮。然看看他说的到底是什么话,这听了谁不七窍生烟?
分明是太子的缘故,却好似一瞬间成了贾珠的错。
这般娇蛮的话,只让人想暴打太子殿下的脑袋,贾珠压制住那种蠢蠢欲动的念头,“是不是想这么做,应当是听了后,由臣来判断。”
允礽轻嗤了声,“阿珠,你我在一起这么多年,你会怎么想,难道孤不知道?”
“那殿下觉得,臣是一个会因为殿下行差踏错,就毅然离开的人吗?”
“谁说孤行差踏错了?”
“既然根本没有做错事,那殿下为何不说?”
“ 难道孤所作所为,都要说与你知?”
“倘若殿下正在向臣索求这样苛责之事,那臣理所当然也能知道殿下的一切。”
允礽厌恶至极贾珠一口一个臣,然他说出来的话,却好似是倾倒出来的蜜汁,连怒气冲冲的话尾都散发着甜美的香味,仿佛叫人都要相信了那一番话。
而那厢,贾珠的话还未说完。
“……殿下今日若是不将此事说个清楚,那臣现在就告退。”
“站住!”
太子几乎是脱口而出,他语气飞快地说道:“阿珠若是敢跨出这道门,孤现在就拿锁链给你锁起来!”
贾珠的动作微僵,拧着眉看着太子。
太子看着贾珠清亮的眼,只觉得哪哪都异常糟糕,他背着手,将颤抖——不是出于恐惧,而是亢奋的怪异隐藏下来,“阿珠这般瞧着孤作甚?”
“臣只是在想……”贾珠慢吞吞地说道,“近来,臣应当没得罪过太子殿下。”
太子露出个干巴巴的微笑。
“这和你做了什么有关系吗?”
贾珠没有移动自己。
他没有转身,也没有移开眼睛,他看着太子的眼神仍然是那种淡淡的平静,没有被太子刚才的话吓到,但也没有主动的姿态。
仅仅只是,注视。
允礽犹豫的情绪只出现过一瞬,最终还是没压制住,快速尖锐地说道:“既是你自己想听的,那阿珠就需承担这个后果,可莫要有任何退缩!”
…
畅春园内的景致和皇庭总是不同的,哪怕这宫人换来换去都是那些熟悉的面孔,可是换了个地盘,一切好像显得更加舒适了起来。
这也是康煦帝更喜欢留在畅春园的缘故。
初春时刻,到底还是冷的。
皇帝身居畅春园内,来自各地的情报都会汇聚到此处,再被分发给各处,和康煦帝在皇庭时没有半点差别,只是多了几道步骤。
也许是因为太过安逸,也许是因为这些年,畅春园的防备都是一如既往,几班轮换,不曾出事过,所以才叫他们一时疏忽……
出了差错。
事情发生时,康煦帝正在书屋内独酌。
正巧太子碍于一桩事要前往拜见康煦帝,这才正巧撞上了那个刺客,也撞见了他刺杀的意图。
太子并没有详细描述他到底是什么发现的,贾珠所知道的,就是他们搏斗了一番,再加上当时刺客心慌意乱,恐惧顿生,被太子击中了要害,失去了抵抗的力气。
而那个时候,刺客知道自己已经无力为继,便立刻咬牙自尽。
太子平静地说道:“在他咬牙自尽的时候,孤虽发现了他的意图,却不能及时阻止他。所以孤在气愤之下,割下了他的脑袋。”
贾珠微微蹙眉,但什么话都没说。
太子瞥了眼贾珠,见他神色不变,这才继续说下去。
康煦帝险些遇到刺杀,尽管此事根本就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