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修一下。也许是放太久放坏了。”
莫多曾说过那些人针对他绑走了他的儿子……
“格雷恩离开后,有人来打探或者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吗?”特丽莎问道。
“没有,”莫多摇头,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就奇怪了。
如果是针对莫多,绑走了他的儿子,他的儿子又被人救走,看守的守卫也死了,怎么会如此安静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呢?
对方怎么会毫无动作呢?
特丽莎垂眸思索了一阵。
亚兰德的笔记里说有天赋的人成功率会高一些,也许抓走格雷恩的人并非针对莫多,只是单纯注意到格雷恩收到了学院的通知书。
也有可能是担心救走他儿子的人打击报复?毕竟道格那个【审判】下去还是挺唬人的,浓郁的光元素在院里亮了很久,她今天从街上路过,还听到两个魔法师学徒小声的讨论这个事情。更别提那具被烤成干尸的可怖尸体,震慑意味更浓。
她站起身,把东西往匣子里装好,再次和莫多确认,“树根旅馆是吧?”
“不是,是树角。”
特丽莎按了按额头,“嗯,树角。”
这个旅馆她有印象。在城中心稍稍偏西的水之镜街,有四座装修精美的小楼,后面还有一大片马厩和用来暂时存放货物的暗房,占地颇广。
“你知道树角旅馆的老板住哪吗?”特丽莎问。
莫多抽了一张纸出来,拿过笔刷刷的给她写,“如果他没搬过家的话,在这里。”
特丽莎接过字条,看了一眼后将字条装进了口袋。
特丽莎起身告辞,莫多老板再三和她表示,如有用到他的地方请她吩咐。
特丽莎点头,笑道:“我会的。”
另一边。
幽蓝的水波荡漾,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
克莱斯特手指抚着喉咙,微微张嘴,感受气流从胸腔涌上,穿过喉管,在两副声带和上面瓣膜的作用下,震荡出如海浪般的声波。
他控制着声带和瓣膜的细微变化,发出了一声音量极低的变换了几个音调的“呜——”
如此尝试几次,他放下手指,攀在泳池边沿的壁垒上,对着朝阳眯起了眼睛。
她的魔药真的有用。
两副声带已好了大半,原本干硬发黑的声带也重新变得柔软鲜红,其上的瓣膜也恢复了许多,脱落的地方也都开始生长起细小的瓣芽。
他能感受到每一小片瓣膜的欢欣。
只是毕竟伤了太久,还未完全复原,某些精细的调动仍让他觉得吃力又迟缓。
但比起完全无法发声,这已经好太多太多了。
银白的残尾在水波里轻摆,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克莱斯特缓缓笑了下,游到泳池的另一边,按响了特丽莎为他装的铃铛。
清脆的铃响当即在房间内回荡。
正在削苹果的森珀抖了抖耳朵。
他“嗯?”了一声才反应过来是克莱斯特按响了铃铛。
森珀把削了一半的苹果和水果刀放在案台上,洗掉手指上沾上的苹果汁液,便往克莱斯特的房间走去。
在森珀心里,克莱斯特是仅次于特丽莎的好养活。不挑食,没有奇奇怪怪的忌口,也没有什么怪异的生活习惯。
哪怕他自己生活在水池里不便,也几乎很少按响铃铛叫他。
克莱斯特的存在感一直很低,如果不是惦记着给他吃饭,森珀可能会忘了同一屋檐下还有一个曾经让他戒备非常的海妖。
也正是因为很少叫他,所以当克莱斯特按响铃铛,森珀就立马往他的房间走去。
也许他有什么急事。
特丽莎还说让他今天有空多和克莱斯特说说话,他原本打算削完苹果就过去的。
门外,鹿兽人嗒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克莱斯特听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