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也便利,县里有医馆有学堂。
吕瑛说送五亩地安家,比现代的老板说“好好干,干得好了我送你一套好地段的房”含金量还高。
秋瑜:“金银平时干活很有拼劲吧?”
吕瑛回道:“在我拿五亩地的事和他签了契书后,他每天只睡两个时辰,毕竟路工队里有一百多个人,教起来挺麻烦的,我怕他累死了,薇妈妈又要去找人,今天过来看路修得怎样,顺便劝他以后起码睡足三个时辰。”
秋瑜瞳孔巨震:这老板不仅送五亩地,他还关心员工身心健康!
吕瑛又叹气:“我也怕那些路工认不会字,又让人每三天给一顿荤菜补脑子,做饭的那个和金银是老乡,叫金花,算学不错,我今天去,是告诉她以后把路工队的账管起来,晚上再回来教县里的女人认字算术。”
秋瑜抹脸:“你让女人认字又是为了什么?”
他知道吕瑛没什么性别意识,更没有平等观念,作为土皇帝家的孩子,封建社会的顶层,瑛瑛只会平等的奴役所有人,所以他让女人识字肯定不是为了提高女人的地位。
吕瑛眨巴眼:“因为定安县是我的地盘啊,我想多赚钱帮我娘养难民,就得多收税,那老百姓就得有钱交给我才行,所以不能只让女人在家做家务生孩子,她们都得出来干活赚钱,可女人的力气、体力没男人好,我只好让她们识字了。”
为了富起来,吕瑛没有选择增加各种税目,疯狂剥削老百姓,反而决心把盘子做大,因此对他来说,占了总人口近一半的女性劳动力被困在家里等于损失。
至于让他做出这些判断的依据,自然就是他和秋瑜到处考察时攒的那堆册子了。
秋瑜:……
都说三岁看老,瑛哥才七岁,秋瑜居然已经觉得这孩子以后做皇帝不会差了。
吕瑛现在住在县衙里,县令钱阿全将最好的房间让给了他,吕瑛也不客气,当天就让人运了一张紫檀木的拔步床过来。
秋瑜随他进了屋,便看到各处家具都是檀木,榻上垫了皮毛,窗户也换成了玻璃的,现在的玻璃品质平平,不够清透,工匠便把不同颜色的玻璃拼接成松、鹤等图案,如艺术品一般。
哪怕吕瑛回家时把家具都带走,只凭这玻璃窗,县令也赚了。
吕瑛走入床内,搬出他的小木箱,打开,里面满是册子,记录着他看到的民生。
因为怕秋瑜饿晕,他让人端饭食过来,歉意道:“此处只有粗茶淡饭,你别介意。”
秋瑜:“不会,清粥小菜养肠胃,大鱼大肉的容易高血脂高血压。”
吕瑛:“你说过我是低血压,怎么血压低了不成,高了也不成?”
秋瑜:“对,都不成,什么都要适中才好。”
吕瑛将这句适中才好的话也记在册子上,钱阿全贴身的仆从亲自来送饭,他看吕瑛的目光满是仰慕,殷勤道:“听说是孙少爷的朋友来了,厨娘特意炖了鱼粥。”
只见煮得浓稠的白粥里,滚着细嫩的鱼片,又有清蒸虾子和调好的酱汁,里面加了姜片和压榨的果汁,闻起来很是清香,再配了一碟炒鸡蛋,一碟青菜肉丸汤。
的确是清淡,但十分可口,尤其虾肉很是新鲜,秋瑜一口咬下去,鲜中带甜,极品!
吕瑛已经吃过了午饭,便漱口往榻上一躺,要睡午觉,秋瑜吃完以后也歪他边上,将毯子抖开,两人裹到一起。
临海的小岛总有海风携着咸咸的湿气吹遍大街小巷、山林田野,带着院中的树木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吕瑛睡了一个时辰,爬起来换衣服,秋瑜打着哈欠帮他扣扣子,问:“下午做什么?”
吕瑛套上靴子,软软道:“和钱县令他们说事吧。”
县衙大堂后面有个书房,如今已被挪了张大圆桌进去,吕瑛带秋瑜走过去,便看到吏目来来往往,每个人都步伐极快,恨不得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