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全都不敢置信的看向燕轻音,手用力的抓住牢门,脸上青筋暴起,激动的喊道:“老大,你不能这样啊!我们兄弟们为你出生入死,你为什么要这般狠心!”
“我不能?”燕轻音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难得大笑起来,“我为什么不能?我如今这般景象,到底是谁害的?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你们?我恨不得吃了你们的肉,喝光你们的血!”
听到燕轻音这话,汉子们不由得倒退几步,心虚不已。
看到他们这副样子,燕轻音终于觉得心里的郁气消散些许。扬了扬手,身后一列黑衣人鱼贯而出,亮出锋利的武器。
“动手吧!”
“老大!”
随之响起的,是血肉被割裂的声音。伴随着痛到极致的惨叫声,在空荡的牢房内不断回荡着。闻之,毛骨悚然。
而燕轻音,就那般冷冷的站在过道里,冷眼看着两侧的牢房内被血色染遍。待到兵器最后一次从血肉中拔出,燕轻音拿起绢帕,优雅的掩于鼻下,遮掩过那一阵阵刺鼻的铁锈味。
“娘娘。”一个领头人站在燕轻音身前,恭敬弯腰,他们都是知府派来的人。
许是被这一声“娘娘”取悦到了,燕轻音眯了眯眼,嘴角不禁扬了扬。
“那就走吧。”
出来牢房时,又见到了刚刚带路的杂役,燕轻音笑着悄悄塞了一锭银子过去,面带歉意:“牢房里面劳烦这位大哥了。”
“不麻烦不麻烦。”颠了颠银子,感受到银子的分量后,杂役笑得合不拢嘴,“能为知府大人和娘娘做事,小的求之不得啊,哪能让娘娘破费?”
嘴里这般说着,那杂役速度却不慢,立刻将银子放入袖中揣好,生怕燕轻音听了他的话后悔,又要了回去。看到杂役这般猴急的样子,燕轻音心内冷笑,面上却不显,施施然就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院落,一宿无事。燕轻音了却了一桩心事,难得睡的安稳。
翌日夜晚,申明鬼鬼祟祟的摸入燕轻音的屋内。此时,灯火明亮,燕轻音还未曾入睡,早早就赶走了下人,自己独坐于屋内,等待着知府大人的到来。
“已经全部处理完了,不会走漏一丝风声,娘娘请放心。”褪去斗篷,申明坐于下座,神情恭敬。
“哦?”燕轻音斜了眼下面那人,“怎么处理的?”
“从昨晚动手的黑衣人到引路的杂役,都已经给了大笔的封口费了。为防万一,下官还特地控制住了他们的家人。”
“就这样?”
“娘娘的意思是?”申明惊讶的抬头,这还不够吗?
“凡事都有个万一,知府大人难道就不怕他们嘴巴不严实吗?”燕轻音挑眉,目光锐利。
“下、下官,”申明额上起了层薄汗,“下官以为,他们已经拿了封口费,他们家人的安危也在下官手上,应该不会出问题的吧。”
“万一呢?”燕轻音端起茶盏,轻吹了吹,看着盏中的茶叶在面上起起伏伏,“若是有心人非要深挖,难道,知府大人就那么想让皇上知道,你送去的人,并不只是知府的妾室,曾经还是个低贱的暖床奴,更甚至于是个本该死去的山匪头子?嗯?”
燕轻音丝毫不畏惧说出自己的历史,可随着她的这一句句话,申明额上的汗珠越来越多,手也直抖个不停。等到燕轻音话音刚落,申明猛地扑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是下官思虑不周,请娘娘责罚!”
“无妨,”燕轻音放下茶盏,“你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帮大人,也是在帮我自己。死人的嘴巴最严实,知府大人不需要我再教了吧?”
“下、下官明白,下官这就去处理。”
说着,申明就转身欲走。太可怕了,这个女人太可怕了,连当今圣上都能瞒过。怕不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圣上都依旧以为自己是艳遇了一场,谁能想到,她早就知道了那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