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的小婴儿缓缓抬头,他还不想跟这些稚嫩的孩子们打,眼睛瞥了一眼推拉门,似乎是喃喃自语:“居然对纲吉这么上心...”
说着他转头看向了云雀问了一个问题:“你也注意到了吗。”
云雀眼神一动:“关于什么。”
里包恩笑了一下,若有所思道:“刚刚那个少年。”
云雀并不在意跟自己对战的是什么存在,只要能让他打个尽兴,这就足够了。
只不过这次,连他都起了兴趣,轻笑一声:“太容易了...他根本没有想过隐藏自己。”
云雀转身看着大门,似乎透过了厚重的房门看见了远处奔跑的两人,声音含在嘴边轻声道:“他的手腕,并不像人类...关节的活动更像是人偶。”
里包恩笑了一声,果然是这样吗。从一开始见面,那人胸腔内诡异的无声,没有任何心跳的响动,他就开始注意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接触身体的机会,直到今天才彻底确认。
云雀:“草食动物知道吗。”
里包恩:“谁知道呢,蠢纲对身边的人根本不设防,不注意到很正常。不过...也许是故意不想知道也说不定呢。”
他说着压下帽檐,似乎是感叹似乎是无奈:“谁让他单纯,又寂寞呢。”
流浪者被纲吉突如其来的怒意搞的怔愣,一时间竟然没有反抗,直到纲吉小心翼翼抓着他的手臂在走廊上跑远,云雀的会客室看不见后,他才不悦的挣脱低声斥道。
“抓够了吗?放手。”
纲吉连忙停下脚步,刚刚脸上的怒意早就消失不见,好像是流浪者自我幻想的一样。
纲吉歉意的说:“抱歉,是弄疼你了吗,现在我们去医务室,很快就不疼了。”
这种哄孩童一般的语气让流浪者愣了一下,随即沉了脸:“把你的怜悯收收,不需要,这种伤口不用在意。”
纲吉听闻,刚刚消散的怒意重新燃起,他咬牙,声音几乎从要用全身力气才能从嗓子中挤出来,嘶哑的低吼道:“怎么可能不在意!”
纲吉不由分说,轻轻牵起流浪者的衣袖,自顾自的想要将人带去医务室,执拗的模样让人心惊。
“够了!我还不需要你的担心,脆弱的人类是你吧!”流浪者也不免感到了烦躁,抬手挣脱出自己的手。
这条有云雀会客室存在的走廊上,静默无人,只有两个人在这条走廊。
碧空如洗,明媚阳光从被擦的光洁的窗户外透进来,白色温暖的光线照在两人身上,却没有一丝暖意。
无言的静谧和紧张蔓延。
“怎么可能不在意...怎么可能不担心。”纲吉缓慢转身,一手紧紧攥着流浪者的衣服,声音中的泣意让流浪者抿住嘴唇一言不发。
“都是因为我...因为我你才受的伤,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你怎么可能受伤。为什么你总是对自己不在意的样子!”纲吉瞪着眼睛低吼道。
流浪者看着这双眼睛突然明悟,纲吉从刚刚开始存在的怒意,并非是对他,而是对纲吉自己。
他在悔恨。
“你说得对,如果我从一开始就不认识你,就不存在,你现在也不必感到难过。”流浪者垂着眼轻声道。
纲吉骤然抬头,眼睛在眼眶内不安的颤抖,流浪者口中的含义竟然让他一阵恐慌,什么叫做不存在。
“不行!可你说的可能性也根本不存在,我们认识,这就是现实,没有人能改变!”纲吉双手缓慢,但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抓住了流浪者的衣领。
“就算是难过,就算是不安也是我们一同经历的事情!不要自说自话的离开,难道我们的遇见在你眼中是错误的吗?”
纲吉的话清晰的传入流浪者的耳中,他不由的抿住嘴。
纲吉真切在为如果没有遇到他而悲伤,流浪者意识道,自己对纲吉的存在很重要。
在他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