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嘴里还叼着一块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巧克力,他走到琴酒面前,将那只装了毒液的玻璃杯放在茶几上。
琴酒听到玻璃杯与茶几接触时发出的清脆声响才恍然从幻觉中苏醒,他微微抬起头,感觉自己的后背全是冷汗。
路易把另外一杯可乐也放下了,空出的双手让他可以从叼着的超大巧克力上掰下来一小块,是给琴酒的。
毕竟刚刚流了血,需要补充一点能量和糖分。
琴酒的视野中多出了一只手,他朝着那个方向动了动脑袋,但没有力气伸手去接过来。
琴酒的体力还算充裕,只是全身发软,使不上劲。
路易从来没被人吸过,自然不知道被吸血以后是什么感觉,他自己吸了血倒是精力变得更充沛了。
不过用脑子思考一下,失血以后晕一会挺合理的,琴酒可能需要补充更多能量。于是路易又掰下来一块巧克力,一共给了琴酒一半。
琴酒这时候终于已经清醒过来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撑在膝盖上,站了起来,虽然不是很想吃,但琴酒确实有点低血糖的反应,于是他还是接过了路易手中的巧克力,抿了抿唇,咬在了牙齿之间。
巧克力触碰到琴酒味蕾的第一秒他就皱起了眉,太甜了。
琴酒已经多久没有吃过这么甜的巧克力了?
以前吃高糖的东西是为了补充足够多的热量以便于在寒冷的环境下活动,自从离开寒冷的环境来到更暖和的日本以后,琴酒就基本上没吃过这种甜食了。
这让他产生了一些不适感,也有点自嘲。
他离开家乡多久了?竟然连类似故乡的口味都已经吃不下去了。
他已经是一个没有家乡的人了。
琴酒只自嘲了一秒钟,他看见茶几上的毒液的时候便重新想起来了任务,迅速地理清了思绪。
“奥比昂先生,我带着毒液走了。”虽然对于路易直接拿杯子装毒液的行为有点无语,但琴酒还是不打算更换一个容器。
路易析出的毒液很少,只有浅浅的刚好没过杯底,能有个10毫升都不错了,而且毒液看起来比较浓稠,更换容器会造成大量的损耗。
路易没什么意见,只是……
“我说过了,叫我路易就好。”
“路易先生。”琴酒没有反对,只是还是加上了不算特别尊敬的尊称。
路易耸耸肩,没说什么了。
他觉得乌丸莲耶太搞形式主义了,也可能是日本的上下级要求太严格,总搞这些有的没的。
琴酒对着路易点点头,拿着玻璃杯准备离开,却被路易拦住了。
“留个联系方式?”路易露出了小虎牙,“谢谢招待,下次还可以约。”
琴酒的脸有点黑,一方面是因为他不能拒绝,另一方面是因为路易的措辞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
虽然咬牙切齿,但他还是给路易留下了联系方式,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路易看着琴酒有点狼狈落荒而逃的背影,有点想笑。
他也确实笑了出来。
还好琴酒没听见。
路易躺到在沙发上,有点昏昏欲睡。
所谓饱暖思淫……不是,吃饱了就容易困,而且昨天晚上就去了乌丸莲耶的秘密基地,一晚上没睡觉今天才回来,路易确实有点困了。
其实每一次换一个身份,路易都会清空一下自己的记忆,把一些不重要的和他自己不想记住的东西删掉。
这也是路易能够快乐地活这么多年的原因。
在很多的文学作品中长生种,尤其是吸血鬼这样可以由人类变成的长生种活了几百年以后往往会不想活了,因为这样的生命确实有点太无聊了。
路易在刚刚四五百岁的时候开始感到活太久了很无聊,他那时候经常一睡就是十几年,爬起来觅食喝饱以后又开始冬眠再睡上十几年。
那个时候人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