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娘莫怒,此话出自我口,入了你耳,我保证并无他人晓。陈掌柜耳朵自己会闭起来。” 李小寒朝外看去,同福酒家陈掌柜蹲在离堂屋最远的院门外,而厨房里面李贤东他们貌似在叮叮当当,刚刚张辅的音压得十分低,其他人估计最多只能见他们在谈话,但是约莫是不清他们说什么。 只是李小寒自己不想这么重大的消息啊,吞了一口口水,略带干苦,这时候,只能装弱了,“感谢张公子信任。只是,张公子跟我说这无用啊。军国大,我等小民,力量低微,命浮萍,不过是随波逐流,哪里有什么想法。” 其实心里疯狂在想,怪不得定王要囤粮,十万大军粮食不够,别说抵抗鞑人,定王自己没有伤筋动骨一番,估计都稳不住。 搞政治的人心真的是太脏了。这子来削定王兵权,先让定王自己削一波,再让鞑帮忙削一波,即使定王撑住了,必定元气大伤。最撑不住,鞑人攻打过来了,朝廷再派兵支援掌管,定王这藩王此再无威胁。 但是,他们这些小民怎么办啊。 定王苦撑,必然封地内加赋税征粮草。这还算的,万一定王撑不住,鞑入城,先遭殃的必然是定王下辖的民众,尤其他们这些定城附近的人,那是拉满了仇恨值。 怎么办,自己要不要先逃? 虽然记得书中定城附近没有被攻破过,定王的老巢挺安稳。但是万无绝对,万一自己这蝴蝶扇一扇翅膀,已经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呢。 只是,逃又往哪里逃? 先不说,李贤东和王氏愿不愿意逃,即使愿意,拖家带口的,李小霜才豆丁大,自己一家口,能算上有点战斗力的,只有李贤东,李贤东还只是一老农民,哪里都没有苟在宗族里安全。 李小寒越想越觉得不妙,既恨张辅告诉自己这消息,又感激张辅告诉自己这消息,最终还是感谢站在了上风,道得多,才能更的提前的行动。 张辅看着李小寒快速变幻的脸色,解释道,“是我说得不够详尽,今年的军粮,已经筹集够了,李姑娘不必担心。” 李小寒松了一口气。 就是说,身为一地藩王,经营多年,还是最终的胜利者,怎么会被这区区五万军粮打败,很可能这囤粮囤粮价上涨,是做戏给朝廷看的。毕竟,朝廷不信定王这么干脆利落的裁兵啊,起码挣扎两下,最终没有办法只能裁军才常。 一都不是省油的灯,只苦了自己这些小民。还是欠缺了社会义的铁拳啊。 心中咒骂百遍,不过李小寒还是忍不住放松了些许,定王还是狡猾些,只是,“既然粮草问题已经解决,张公子找我做什么?” 虽然自己不能解决粮草问题,但是粮草问题都不是问题了,那就更不用找自己了。 “虽然今年的粮草问题已经解决了,但是,明年之后的情说不定。朝廷的粮草供应说不定还会削减,府城的积累只能支撑一时。以一藩王封地来支持连年的战争,难以为继。”张辅皱眉说道。 李小寒心中点头。 的确是这道理,战争,就是烧钱的庞大机器,有时候举国之力来支持,连国库都可以烧尽。虽然说鞑人来袭,没有庞大用举国之力来抵抗的程度,但是果没有朝廷的支持,甚至只有打压,但是以一藩王封地来支撑的话,的确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