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人总是爱比较的,人我有就十分兴。 丁字:老子不稀罕,老子伤最轻。 等到快入夜的时候,大夫来看过一次,仔细问过伤口有没有发热感,查探过有没有红肿再沁出血之后,才离去。 甲乙丙三人就靠睡过去了,等到了下半夜,乙字小个子却觉得自己身边很吵,伤病营里呻*吟是常见的了,但是这次声音却像在耳边一样。 在耳边一样。 小个子猛然一惊,从梦中醒过来,只觉得身边的丙字斥候大哥热得像一团火。 “大夫,大夫,这里有人发热了,这里有人发热了。”小个子的声音颤抖。 伤后发热,那是受伤后最致命的情况之一,基本上发热退不下去,就在等死。 先前有了酒精,这情况便好了许多,只是有酒精也很残忍,得把伤口的腐肉切开,重新缝合,然后再吃药。 但是,这大哥的伤口是在脖子啊,脖子再切开多。 小个子年纪小脑袋转得快,已经想到了最坏的情况。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莫非斥候大哥这好的一个人,就要这样去了? 喊声惊醒了周围人,只是却没有人出声,一片沉寂。这种明明在战场上已经捡回来了一条命,结果却发现阎罗王还要来召人的情况,真的是太令人伤难过了。 大夫来得也很快,来的还不止一个大夫,白蜡的明亮烛光,照亮了丙字斥候伤兵的周边之地,照亮了斥候士兵布满红血丝和渴望求的目光。 “丙字七号,伤口略红,略肿,出血。”一个大夫揭开脖子上的纱布,轻轻按压后说,伸手探向鼻端和额,最后把双手脉,“呼吸急促,气息炽热,脉象急而快。” “他今天傍晚是正常的吧?” “对,傍晚时正常的,起病恶化得急而快。” 其他几位大夫的脸色越加凝重,斥候汉子本就是聪明人,眼里的光渐渐散去,却带上了泪意,“大夫,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我家里小儿,还不满两岁。大夫,我不想死。” 最后一声,带上了哭音。 只是大夫们看惯了死,并太多情绪波动,“跟张大夫和宁大夫传过来的脉案症状十分似。” 其他大夫一一把过脉,皆点赞,“上大蒜素吧,用最大剂量。外加退烧药辅助。” 听到有似脉案,还用药,汉子眼里的光渐渐凝聚了起来,很快,一个陶碗,装的带臭味的淡黄色液体,送到了大汉手里。 大汉像喝什奇珍宝药似的,十分小认真的喝下去了,剩下沾碗底的,还用开水刷了一遍再喝下去,一点药都不浪费。 许是药有了效果,许是里有了希望,这个黑黝黝汉子觉得还是热,但是没有那难受了。等到一个时辰之后,喝了一碗黑乎乎的退烧药,感觉便更好了。 待到白天,是如此吃了药,几位大夫来看了,这次的脸色比昨晚和缓了些许。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大哥,觉得怎样?”等到大夫们走后,乙字十三号的小个子轻轻的问。 他看明白了,这大蒜素估摸是个好东西,只是他先前伤势重一点,所以他先用上了。甲字兄弟的伤更重一点,所以甲字兄弟是三七和大蒜素都用上了。丙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