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干政,这是祖制。贺,人不是只为自己活着的,他有你、你嫡母,有王府上下百十余口,如果他惹怒了皇祖父,会置你们于何地?” 荣贺半晌没有说话,这些,他在王府里过得很憋屈,心里越憋屈,越想念生母。 其他那时小,对生母的印象少少。只记得母亲来自民间,外祖父是普通工匠,她喜欢讲民间的故事,讲春秋收、四时节气,她好像总也闲不住,即便选秀进了王府,即便进府一便生下了皇孙,依然每天织布纺线,做针线活。她有一双巧手,一朵荷花要上十几颜色的绣线,真叫一个栩栩如生。 他依稀记得娘亲说过的话:母诞一,必哺育使之活;天生一人,必给食使之活。这是天道,谁要是掠夺百姓赖以生存的土地和粮食,是违背天道,是要遭天谴的。 荣贺一脸认真的说:“姑母,父王受天下人供养,荣华富贵,锦衣玉食,难道不该想着百姓吗?” 温阳公主一时无言,胸中如堵了一块石头,泪湿了眼眶。 片刻她回过神来,微变了脸色:“不对啊,这跟你打劫他的书房有什么关系?” “嘿嘿,”荣贺心虚的笑道,“劫富济贫。” “你是江洋大盗吗!劫富济贫……”温阳道:“再说你父王算什么富?你当他为什么要缩减度?户部欠了他两的岁赐!” “啊?”荣贺道:“凭什么啊?” 温阳很难对他解释朝中复杂的局势,只是问:“东西能追回来吗?” 荣贺皱着眉头:“难了,我舅舅办事很麻利的。” “哎……这次只能这样了,下不为例!”温阳不知想到了什么,担忧的问:“你舅舅办事妥当吗?” 荣贺忙道:“姑母放心,绝对妥当,神不知鬼不觉,绝不会扯出祁王府来。” “但愿如此。”温阳公主乜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剥了一壳蟹肉,推到他的面前。 盘算着府里有多少存银,添上一笔,看能不能熬过这个关。 …… 怀安是不到卯时来的,不是他勤奋好学闻鸡舞,在是迫不得已。 月亮越狱了,冲破不牢固的围栏,打算出去寻找自由。谁料刚出胡迷了路,站在胡口左右张望,不知哪个方向通往快乐的天堂。 因为纠结的久,被胡口那户人家的好心大婶收留。随后恩将仇报的啃了人家的菜地,拆了人家的狗窝。 狗以为来地震了,打了个激灵梦中惊醒,一脸懵的看着自己坍成一片废墟的家。 大婶本打算做完早饭再料它的,也不得不放下手头的活计,赶紧挨家挨户的询问是谁家走失了马,再不领回去,要把她家拆光了。 邻里皮衣出来,纷纷表示家里没有马,并添上一句:“多新鲜呢,马也能走丢。” 问到最里头的沈家,才算找到了正主,李环千恩万谢,赔了人家的菜地和狗窝,十分惭愧的多给了几十枚铜钱,算作给狗的精神补偿。 然后叫媳妇让她去二院禀一声,这家伙力气大,家里连个拴马桩都没有,也不能专派个人牵着它吧。 所幸皇帝“闭关修炼”,已经辍朝多日了,沈聿不上朝。但他有床气,不能接受自己一个人早,不敢惊动妻和女,只好提着鞋蹑手蹑脚的出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