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坚持:“要我,孩子比男人靠得住,小妹平日就是太矜持了,索性他用点那方面的……” “放肆!”高氏厉声呵斥:“你是不是活腻了!” 她居然鼓动妹妹祁王下药! 高氏将大女儿撵到外室,握着小女儿的手:“女儿啊,你是亲王正妃,端庄矜持是对的。要与祁王殿下互敬互爱,千万别听你姐姐胡嚼,只要咱们问心无愧,不论世子从谁的肚子里出来,永远要敬你母。” 祁王妃苦笑点。 “明日正旦还要拜宫,你些早歇着吧,以我不再带你姐姐来王府,简直一派胡言!” 高氏担心大女儿招来灾殃,早早就告辞离开了。 母亲和姐姐走,祁王妃委屈的哭了一场。祁王对她尚算敬爱,且每月大部分时都在她的寝殿过夜,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她能怎么办呢? …… 这是沈家出服以来第一次热热闹闹的过年。 屋外飘着瑞雪,胡同里、大街上传来断断续续鞭炮声。 怀铭带着弟妹祖母长辈们拜年,怀安也因又新添一笔进项,小荷包装的鼓鼓囊囊,心里美极了。 怀安挨着祖母,芃姐儿挨着怀安。孩子们今天获准可以喝一点果子酒,可惜怀安酒量很差,喝几口便有些迷糊。怀铭将他的酒杯一收,惊道:“叫你浅尝一口,怎么真喝起来啦?” 怀安傻傻一笑。 “真醉了?”怀铭吓一跳,用手背试他额的温度。 “骗你的!”怀安笑道。 祖母陈氏戳戳他的脑袋:“促狭鬼。” 一家人围炉守岁,芃姐儿双眼皮打架,不消片刻便睡倒在爹怀里,肉乎乎的小脸枕在沈聿的臂弯上,双眼紧闭,呼吸匀称,一团团憨态可掬。 闲坐无聊,怀莹提议:“我们来玩牙牌令吧?” 全家都无异议,怀安装醉,倒在了祖母怀里。 陈氏拍着他的背抚慰道:“消遣时的玩儿,胡乱诌几句。” 牙牌拿上来,怀薇起了令官,规则很简单,令官翻牌,行令者按照牌面答,三张凑成一副,可以是诗词歌赋,也可以是成语俗,或象形,或凑韵,或谐音。 比起怀铭怀远平日里玩的宝塔词,倒是简单不少。 但见怀薇先掀开一张牌,是一张“人”牌:“左边四四八点齐。” 怀铭答:“八骏日行三万里。” 怀薇又翻出一张高脚七,道:“中幺出群山外。” 怀铭答:“孤帆一片日边来。” 怀薇翻开第三张:“右边是个大长五。” 怀铭答:“梅花落尽离人苦。” 怀薇将三张杠牌并对,牌面是半红半绿。她声音微微上扬:“凑成满园春浓。” 怀铭也稍稍提高了声音:“半江瑟瑟半江红。” “!”满堂其喝彩。 陈氏又添:“薇姐儿这令官出的也!” 怀薇嘴角上扬,得一笑。 又轮到怀莹作答。 怀薇先翻开一张:“左边八点齐。” 怀莹带着盈盈笑:“万古常完聚。” 她音刚落,满室寂静,沈聿眉微蹙,季氏则骤然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