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首肯。 “至于吏部左侍郎的位置,恩师以推举文选司郎程弛,郎升侍郎,本来也是顺理成章的。不知恩师是否有印象,此人与学是同科,也是恩师的。”沈聿道。 郑迁再次点头。 沈聿接着道:“四月份的京察,按律由吏部及都察院共同持。京察之前,把罗恒调离都察院,把程弛推上左侍郎的位置,我们之后的布置,才半功倍。” 郑迁反问:“吴阁老甘心将这么紧要的位置拱手让人吗?” 沈聿笑道:“吴阁老自然不甘心,但他们已经完全掌控了工部和礼部,户部也被占了一半,陛下是不看着吏部也落入他们囊的。” 郑迁沉默片刻,浑浊的眸子露出些许透亮,似乎一切有了头绪。 依照《典》,吏部右侍郎负责外务,既地方官员的考核,左侍郎负责内务,既两京官员的考核,掌握了吏部左侍郎的位置,再将吴浚的势力从都察院拔除,就是变相掌握了京察的话语权,像户部侍郎赵宥这样有明显把柄的党羽,就以趁京察一举剪除。 郑迁抬眸,打量眼前的:“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沈聿淡然一笑,俯身施礼:“恩师过誉了。” …… 乾清宫,身着道袍,坐蒲团上的永历皇帝正吸猫。不错,他除了是个道长,还是个猫奴,宫养了大量的猫,最爱的就是眼前这只半黑半白、八字开脸的乌云盖雪,连睡觉都要放御榻上。 他的身边,秉笔监冯春正禀报内阁的风波。 皇帝冷笑:“端端一个朝廷命官,动辄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 “是。”冯春躬身道:“且,据说市井打手绑人的时候,世子也场。” 皇帝喂猫的手一顿:“是吗?” “沈司业今早闯进内阁,是这样说的。”冯春道。 …… 午后,荣贺百无聊赖的蹲暖棚看黄瓜,花公公轻手轻脚的进来,对他说:“世子,宫来人了,殿下请您过去。” 荣贺不敢怠慢,更衣去前殿。 几个宫来的监正院内候,荣贺与他们错身过,就见父王和母妃形容焦虑的站殿内,见到他,不待他行礼,便急切的说:“祖父传你进宫。” “哦……”荣贺道:“那咱们吧。” 祁王又道:“祖父只传你一人。” “什么?!”荣贺惶然。 这世上,让他真正从心底感到惧怕的人,恐怕只有祖父了,尽管上一次的见面,皇爷爷全程对他和颜悦色,他依然感到恐惧。 祁王左右想不出对策,竟对儿子说:“贺儿,你要是实害怕,就装病吧。” 王妃忙上前劝阻:“殿下,外头这么多人看着,装病刻意了。” 荣贺点点头,学着怀安的办法,念念有词给自己打气:“怕的不来来的不怕,天塌下来有我爹顶着!” 祁王:??? 荣贺由监们引着来到乾清宫,一路温驯的低着头,见到圣驾,俯身跪拜,声音清亮:“孙儿给皇爷爷请安。” 皇帝漠然的神色微微有了些变化:“贺儿,坐到祖父身边来。” “是。”荣贺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来到皇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