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肢体行为,却唯独管不了自己的心。
[想要亲近妫毓,看着祂时,她就会开心,看着祂受伤,她也好像被千刀万剐。]
[祂为什么会这么好。好的让她好难过。]
奚依儿微微偏开视线,不愿与神祇对视,她走过去,动作间有些局促的洗干净盘子,将做好的菜装进盘子中。
“妫毓,我不是说过吗,您不需要做这种事,您刚刚才受了伤,不要乱动了。”女子口中这么说着,心尖明明全是小心翼翼被珍藏的甜意。
她是喜欢妫毓这么做的,她喜欢神祇注视她,在意她,回应她。
奚依儿喜欢的不得了。
可女子向来言不由衷,喜欢要说不喜欢,难过要说不难过。
不止是男子不明白,神祇也搞不懂。
但好在,妫毓能够听到信徒的心声,心中所想,不会是谎言。
妫毓在某方面其实是个好脾气的神。或者说,神祇没必要为蝼蚁一般的人类产生任何情绪。
喜欢就行了。难过的心意,苦涩的令祂生烦。
奚依儿小心的整理好厨房,将菜端在桌子上。分明刚刚妫毓还让她那样害怕,难过,可只要神祇对她好一点,她就会重新变成温暖的向阳花,欣喜的围着祂转。
奚依儿小心的将一块肉放入神祇的碗中,见妫毓低下头吃了,她才放松了忐忑的心意,像是在心尖上放了一大片的蝴蝶,雀跃又欢喜。
可片刻,彩蝶的翅又变得沉重,像是坠了沉沉的露水,奚依儿微微抿着唇,“妫毓…我可以问问您,为什么…要伤害您自己吗?”
女子不安的看着神祇,心中在一瞬间想了许多天塌地陷的原因。她甚至想,若是有什么术法需要用献祭身体来完成,她也可以用她的身躯来帮助妫毓。
奚依儿怕妫毓不肯说,又怕祂会嫌弃她是个累赘。
在女子的胡思乱想中,妫毓有些无奈的轻叹。祂不愿说,可若是祂不坦诚,眼前的圣女下一秒不是黯然神伤,就是想背着祂去做什么禁术了。
“我…有孕了。我要将那个东西打掉。”
“…什么?”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