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桥的青壮起了冲突。 行商打尖住店都有规划,此时不能过桥就可能误了下一站的时间,尤其是在大雨过后路上更是不好行走。 远远看到阿福也站在桥头前,只是他年纪不大身量小只能在人群边上跳脚,帮腔向那些激动地行商解释着。 还好那些大客商和走老了这条路的都知道该相信双桥镇河工的判断,两边劝着冲突很快平息了下去。 阿福长出了一口气,真怕那些不要命的强行冲桥,还好那些行商里的老人明事理。此时平静下来突然想起小石头和小木头两兄弟,也不知道他俩有没有遇上好人搭上车? 急忙来到一个高处向车队后方寻摸,终于在最后一辆马车上看到了,欣喜地向着顾磊挥着手。 顾磊也很高兴挥手示意,明白阿福这是关心挂念自己,心中暖暖的,于是转回马车里对赵婉儿说道:“赵姐姐,我想带着小森去向朋友告别,可以吗?就一会不会耽搁了行程的。” “你们在这里还有朋友吗,小姐,我们也下去走走吧!” “去吧,嗯……车里气闷的紧,我们也下去走动走动。”赵婉儿应道,至于下车走动也许只是不想那个像极了自家小弟的小娃离开自己的视线。 得到允许,小森开心抓着哥哥的手就要下车去,顾磊倒是沉得住气领着弟弟行过礼后方退出马车厢,两人下车后一路向着阿福的方向奔去。 小荷包给自家小姐披了一件长衣出了马车厢,踩在车把式搭好的木凳上下了车,看似四下走动,可主仆二人的眼光一直追寻着那两兄弟的身影。 就见两娃快步走向一处高地,那站着的一个男孩倒是识得,正是这几日住店送水送饭的小伙计。 两方走到一起相拥欢呼雀跃,又激动地互相说着什么,过了一会也许是知道终须分别,顾磊上前再次拥抱了阿福,分开后从怀中取出一本书,将书中那封信重新收好后拿着书对阿福说:“阿福哥,这本书给你,以后遇到有学识的住客你有机会就请教他们,总有一天书中的字你都会认得了。” “这是小木头识字用的,我不能要!”阿福连忙推脱。 “小森字都识得了,只是不明其意,以后我自会教他,书对你更有用。”顾磊握住阿福的手将书塞到他手中,劝道:“识得字,算得帐,阿福哥你拿着,别忘了我们!” 说完顾磊牵着小森向回走,虽然不舍可前路还有要完成的事情。走了不远就听阿福在身后大声说道:“我已经认得那两个字了,一个是磊,一个是森,可我就算将书上所有字都认得,你们还是小石头,小木头!” 顾磊转身对着阿福大声答道:“是啊,我是小石头。” “小木头是我!”小森也声音哽咽喊道。 这一幕让四下众人感慨暗起,分别更能使人思念相聚,一些长期在外的行商旅客又有些待不住了。 好在这时一直坐在一块大石上观察河水听着后辈子侄回报的老河工陈九公站了起来,长年在这条路上行走的人立马明白这是有结果了,也动了起来。 不大一会一些双桥镇青壮就沿着队伍清点人数并规劝众人再次检查车辆状况,说是再过一到两柱香的功夫就会迎来水位的最低时间点,只是延续的时间不长,希望过桥的各位保持次序快速通过。 顾磊会和了正在马车边溜圈的赵家主仆,小荷包就上前蹲下用手帕给小森抹去泪水,嘴里嘟囔道:“什么情况呀!给我家小少爷……小娃弄成了花猫脸了。” 顾磊正疑惑自己弟弟啥时候成了小荷包嘴里的小少爷了,就听见旁边囚车里的老人说道:“这位磊小哥儿,可否将你所带之物借老夫一观?” 原来是刚才赠书时将脖子下挂着的铁牌带了出来。 顾磊思索了一下,老人慈眉善目而且先前颇有善意应该没有贪图自己物件的意思,况且这块牌子黑不溜秋除了是自己与父亲相认的信物之外自己也丝毫看不出有何值钱的地方。 取下脖中的铁牌递了过去,顾磊说道:“夫子请观,小子也不知来历,难道有什么不凡之处吗?” 此时赵家主仆带着小森也靠了过来,小荷包好奇的咋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