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几年吧。 从南柯镇青州,众人骑快马,也就三天半的路程。 一路上,管走什么地方,燕安谨都能对当地风俗民情和奇闻异事侃侃谈。 江采霜听得眼界开,同时也对他升起了浓浓的好奇之心,“这些地方都来过?” “小时候来过。” “居然走过这么多地方,还办过那么多案子,怪得什么都知道。”甚至还认识她师父。 江采霜想起王府堆得像小山一样的卷宗,都是燕安谨经手过的案子。 虽说悬镜司设立之初,只为案要案所设,因着开封府为,底下州县官员也糊弄省事,知生出了多少冤假错案。 悬镜司看过眼,便要来卷宗,一桩桩一件件亲力亲办。 京城传言燕世子位高权,薄凉冷血,手上知沾染了多少罪恶。实际上的他却截然相反,身居高位却丝毫没有自傲之心,更会像其他人那样贪慕强权,视平民百姓的命如草芥。 管牵涉案中的人多么微足道,他都会秉持公道,查真相。 就算是被万人误会唾骂,燕安谨也丝毫没有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任由自身被传为凶恶残暴的阎罗夜叉…… 江采霜忍住回头看向他,“是在哪长的?有师父吗?” 她忽然发觉,自己对燕安谨的了解实在少。 只知道他出身高贵,上过战场,却知他这一身本事从来,更知道他所经历过的过往。 燕安谨坐在她身后,将她整个人护在怀。 此处距离青州城剩多少距离,天黑前能稳妥赶,他便放慢了马速,耐心回答她的问题。 “在下身为狐妖,自然在狐族族地长。” “狐族族地在哪?” “在……很远的山谷中,禁止外人踏入。除了狐族,谁也找。” 江采霜心道,怪得都说狐族来影去踪,连族地都藏得这么深,谁能发现它们的踪迹。 “道长若是好奇,等哪日有空了,我带去狐谷看看。” “是让外人进去吗?” 燕安谨牵唇轻笑,“道长与在下结为夫妻,自然算外人。” 夫妻。 这两个字落入江采霜耳中,在她心口滚了一遭,仿佛投石入湖,激起一圈圈涟漪。 她的耳尖因为这两个字微微泛红。 江采霜别扭地清了清嗓子,故平静道:“哦,那等忙完了,我便跟去狐谷。” 燕安谨将身前小姑娘揽入怀中,手臂懒散地横在她胸前,搭上她肩头,极为强势亲昵的姿态。 从后面看去,仿佛将她整个人都罩在他的气息下。 江采霜下巴贴着他紧实的小臂,紧张地屏住呼吸,绷直了后背,“干嘛?” “前方道路崎岖,在下担心道长掉下去。” “马儿走得这么慢,怎么能会掉下去?” 燕安谨低磁含笑的嗓音近在耳畔,气息拂在耳廓,语气慵懒散漫,“毕竟是在下的爱妻,多上心些总是没错的。” 江采霜耳朵发痒,心也像是被羽毛扫过。 她脸颊腾起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