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难道我说错了?” “没有,”燕安谨眼底浮现出淡淡的意,“六爻中有‘外应’的说法,是指在推算天机时,天地间突其来的指示和感应。道长此番脱口而出‘铜钱’二字,便是冥冥中的外应。” “这个字是指示?可这个字是什意思呢?”江采霜颇为不解。 她问的是安危,与铜钱并无任何干系啊。 “民间有戴铜钱护身的习俗,道长可知道为何?” “这个我知道。铜钱形似‘平安扣’,所以买不起平安扣的百姓,便会借用铜钱来驱邪避灾。”说到这,江采霜眼眸倏然亮起,“所以铜钱就是平安的意思!我师父他没事!” 燕安谨低声安慰道:“既是道长潜心挂念清风真人时,亲感应到的‘外应’,那便不会有错。” 有了他这句话,江采霜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师父没事就好。不过……我以为那个老道只是在装神弄鬼,故弄玄虚,没想到,他还有几分真事。” 燕安谨眸底波光浮动,高深莫测地了。 岂止是有几分真事,简直比他推算天机的能力还要厉害。 这样的人可不。 燕安谨还说了一件令人在意的事,“今日朝会,裴玄乌当众吐血,他的身体衰败得越来越快了。” 当着那重臣的面,裴玄乌咳出鲜血,染红了他素白的道袍。 殿内一片哗然,可把官给惊坏了,急着从龙椅上跑下来,差点跌倒。 官亲搀扶着裴玄乌坐下,命太医速来诊治。 被带来的太医股战战,提心吊胆地给裴玄乌把脉,最后的诊治结果却是:“国师仙脉受损,身负重伤,凡间的药恐怕对他不起作用。” 官遗憾地连连感叹,“裴爱卿……你为了朕的登仙大业,付出了太。待朕一朝登临仙门,会为你求来仙药,无论何也会保住你的性命。” 好一幅君臣相依的场景,有好几位大臣都深受动,泪洒衣襟。 这人中然不包括神色淡然,从始至终都仿佛置身事外的燕安谨。 他懒懒站在窗下,只担心昨夜一场大雪,会有少百姓失去住所。 果然,临散朝前,终于有人提及雪灾,裴玄乌顺势将这个差事交给了他。 裴玄乌的什算盘,燕安谨很清楚。 无非是想用雪灾的事暂时困住他,好让他无暇分心,顾不上破坏裴玄乌的计划。 可他正好也有的谋算,便顺水推舟,将此事应了下来。 听闻此事,江采霜不免有着急,“裴玄乌这弟子神出鬼没的,我怀疑不止有我知道的那几个道观,他还有其他据点。我得尽快找到阵眼,不能再拖了。” 燕安谨沉着冷静道:“我找个机会,把大同教在京城的道观,部盘查一遍。” “大肆查裴玄乌,会不会太惹眼了?” “不会,正逢雪灾,让灾民去道观寺庙避灾,就合乎情理。” 计划既然已经下来,安排对应的人手去查便是。 唯一与往日不同之处在于—— “天色渐暗,道长回府吧。” “你今晚不回了?”江采霜停下步子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