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连碧。 “唉唉唉,哭什么,多不吉利。”喜婆连忙要把连碧拉开。 顾云夏掀开盖头,伸手隔开喜婆,拉着连碧到身边,替她擦了擦眼泪,轻声问道:“怎么了?” 连碧似是急得不行,额头上都是汗,脸上还有泪痕,拉着顾云夏,好像才看到了主心骨:“我看时候不早了,担心小姐等饿了,想给小姐取一份餐食,不想出门找不到人,我就往前走了两步想问问,不想还是找不到人,竟迷了路了,一路不知道怎么转到这里来了,前方开席了出不去,后门的这俩侍卫却不放我通行,我就被困在了这里。” 傻姑娘。 这是有人故意给顾云夏使绊子呢。 但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支开了人? “没事了,染春你带着连碧先下去休息。” 喜婆在旁边看这俩主仆说得有来有往,急得团团转,太阳都落得看不见了,这时候真是不早了,顾云夏话音刚落,她就说:“好了,好了,该走了。” 盖头落下,桂香在身后。 大约又转了一个弯,人声突然清晰起来,地上灯笼的影子随风摇晃,顾云夏抬头透过喜帕隐隐约约能辨别出自己在堂前廊下,院子里一桌一桌地坐满了人。 “新娘子怎么现在才出来啊?” “是不是小看我们侯爷?” “不就一个破郡主,有什么了不起!” “还联姻呢!侯爷,给我三万人手,明天我就取了洛都!” 院前众人酒吃了不少,有那行伍出来跟着萧衍打天下的,看顾云夏晚了这么久,按捺不住心中不满,众声鼎沸,纷纷替萧衍鸣不平。 幕后之人是想先坏了众人对自己的印象? 顾云夏脚下稳稳当当,众人观感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萧衍的态度。 她走到堂前,一股清爽的草木香袭来,手里突然被塞进了一段红绸,红绸的另一端在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里,是萧衍。 他同样一身喜服,不同的是他的喜袍上绣的是飞翔的金龙,顾云夏低头看自己的裙摆,发现自己的是五彩的凤凰。 龙与凤。 萧衍与顾云夏。 明明是不同立场的两个人却因为这个乱世,被牵在了这条红绸的两端。 可惜,注定无法长久。 “小心。” 一道清朗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顾云夏脚下一顿,才发现自己想得出了神,险些被门槛绊倒。 他似乎对自己的迟到并未往心里去。 萧衍因是一个乞儿,并没有高堂,拜高堂时两人只是对着空座位拜了三拜。 礼成之后,喜婆上前来就要引新娘子回房。 不想被萧衍阻止了。 “等一下。” 是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 顾云夏感到他站到了自己面前,不知道他要干嘛,就听他说道:“我掀开盖头了?” 对别人直接命令,对她柔声询问? “嗯。”顾云夏轻声答道。 盖头掀开,顾云夏看到一双灿若繁星的双眼,他嘴角挂着压不下去的笑意,深邃的眸子里都是她的影子,若不是他昨晚喊出了另一个姑娘的名字,她都以为自己是他的意中人了。 顾云夏想明白了,何不借着自己与他意中人的相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