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的还没有。城阳零零散散的传来消息都没有什么大用,一直在查,一直查不到什么。 虽然那么多人集体坠崖很是蹊跷,但天下无奇不有,也许就让他赵丞相赶住了。 时间再久一些,若还是没有线索,只能全然定性为意外了。 周长宁袭爵的事情还没有定,议政殿又出了给赵家三公子赐爵的声音。 “荣国公?”李婠南被逗笑了,“长宁要爵位,说她无功绩,赵叙白就有功绩了?” 李婠南自皇帝继位后就少去议政殿了,听他们议来议去也难议出个结果,不如不去省心的多。 消息传回府的时候,李青沅像往日一样,在书房里侍奉李婠南处理事务,有时候两个人会议论些要处理的事务。 “可能是老丞相和丞相的福荫太大,大过安定侯府历来的战绩!”李青沅这话说的,听不出来是讽刺还是陈述。 “我未曾与赵叙白相识,自不知道他能不能达到丞相、老丞相那样的高度,但浅薄思来,若是他可以,自不会一直被人惊羡的只有赵三公子的身份。他这个荣国公,是皇帝想要用来抵对安定侯的,还是单纯思及丞相、老丞相的功绩,我本不关心,大将军袁徽的折子还在路上,等他的折子到了,长宁的侯爵便稳了。” 朝中、军中,都为长宁出了面,她这个安定侯是当定了。 “赵叙白此人,我倒是见过一次,面容俊秀是公认的,才学方面也是不差的,人品当可依托,叫皇城那么多闺阁女子思慕不是没有道理。但若他真接了这个爵位,怕是再睡不了一个好觉了,‘国公’二字,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这爵位是怎么来!”李青沅倒是看的更深一些,毕竟算是知晓赵叙白品性。 这爵位于他也是个难题,不要岂非太亏,要了正如李青沅说的那般了。 “对了,姑祖这几日太忙,怕是无暇分心给安平了。”李青沅一副要讲八卦的得意神情。 李婠南日理万机,哪里还有精力分神给安平,听李青沅提起,才想来她回皇城之后写了亲笔信函送去安阳给朝林大长公主。 李婠南将真相转化成字句,一笔一划都是萧黛欢的惨遇。 朝林大长公主同时接到的,还有皇帝对安平不罚反赏的消息,这正是李婠南希望她听到的。 朝林大长公主历来是维系李氏皇族,而不是李婠南和皇帝其中的某一个,这次给了她真相,又叫她和皇帝本不靠近的心,又彻底离了。 朝林大长公主知轻重,自然不会为了揭露真相而打皇室的脸,但她不会放任萧黛欢惨死,跟安平的账迟早都要算的。 李婠南漫不经心的问来:“她又如何了?” “她从青州回来得了赏赐,如今水涨船高,叫人巴结都来不及呢!”李青沅是最会这种明褒暗贬了,“先前她身份尴尬,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所以即便年岁到了,也没人主动为她说亲,明妃也认不得那些命妇,自然也无处为她寻觅。如今不一样了,连冯家都上赶着求娶呢!” 李青沅故意将“冯家”两个字咬重,李婠南听罢,果然来了兴趣。 皇帝早先就有意压制冯家,但并非想要完全打压下去。先前刘言司得圣眷正浓的时候,也只是抗衡冯家的棋子,如今失了他这个棋子,倒是连带冯家也被冷下许多。冯家想拉扯上安平和明妃,这是看准了明妃没有皇子,只能拉到一条船上来支持皇后的嫡子了。 只要朝林大长公主在世一天,李婠南就知道:“安平此生,恐怕难得嫁出去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