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想活着,还想顺从自己的本心活着。 李婠南等着他的后话,却听他笑意越来越重,“……你再直白说一遍你何种心绪,可好?” 李婠南:…… 李婠南瞧他得意,没有驳他,顺他心意道:“我说,心悦君兮君可知。” 他脸上笑意漾开,得意又满足的点点头。 又是那个张扬、意气的司寇星野。 李婠南准备将手中剩余的那些卷宗付之一炬,司寇星野手疾眼快拦了下来。 “殿下收着吧。” 李婠南玩笑道:“怎么,不怕我来日反悔?” “这是殿下给我的诚意,我也自要拿出诚意来回应殿下,我永远给殿下反悔的机会,但就是怕殿下用不上这个机会。”司寇星野得意洋洋、信心满满。 李婠南轻轻点头,了然笑应:“那且看来日了。” 两个人的心结忽而解开,其中滋味令人雀跃,他们二人的前半生都是过的万般不由己,徒然十分如意,便觉得一切也就值得了。 李婠南看向司寇星野的脖子,上面砍砍用谢王剑留下的伤口,还有浅浅的痕迹褪不去,她伸出空着的那只手,触碰到他的喉结处。 司寇星野吞咽了一下,忽而有些口渴了。 李婠南又看向他的胸口,隔着衣物她也知道,那里之前被周长屿划过一剑,不仅如此,他的腹部还被自己捅过一刀的,背部也有当年在安和寺为自己挡的那一剑留下的伤痕才是。 他当真是伤痕累累。 “疼不疼?” 司寇星野摇摇头,“我不怕疼。” 李婠南心中有些发酸,怎么会有人不怕疼呢。 她想到那年,那时他才十六岁,他对太子说自己受伤受习惯了。他明明是都朝风头无二的嫡长皇子,又得都朝皇帝喜爱,怎么会呢? 如果一切都是假象呢?是一种演给外人来看的阴谋呢?他也许根本过的就不好,一直都不好! “真不疼?”李婠南有些心疼,但面上不显。 “若是我说疼,殿下能心疼心疼我,那就疼。”司寇星野还撒上娇了。 李婠南学起他之前摸她耳垂那般,将手抬高,触碰到了他的耳垂,轻轻地摸拭,他的心瞬间柔软到了极致。 “阿野乖,别让自己受伤,我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