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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敌(2 / 3)

的话,从桌旁霍然站起。

小绪被她吓到了,没能立时再出声。

连杏面上露出几分慌乱,在房中来回踱步,喃喃道:“不可能。我不信。你一定是听错了。一定是……”

笃笃笃,有人用手背敲击门框。

“姑娘。”来人是个魁梧壮汉,但脸上满是脏污血痕,还残了半边耳朵。

连杏看过去,微一怔:“严武?”

“严武,你来跟姑娘说。”小绪走到壮汉面前,秀气的眉目中带着气愤之色。

“姑娘,姓段的小子把咱们都骗了!”严武重步上前,麻鞋踏起地面灰尘,说话嗓门大,残破的耳朵都抖了起来,“就在弓箭手射向将军的时候!那谈肃老贼就在旁边!当时姓段的来了,咱们还以为他来帮忙的!”

“结果那谈肃老贼也看见了他!大笑着叫他‘明雪’!拍了一匹马跑过来,还远远扔来一只矛!!”严武声音粗哑,气怒冷笑,手指关节捏得嘎吱作响,“你猜怎么着?那马跑得飞快,分明是认识姓段的,一眨眼就从我们面前把他给接走了!谈肃老贼力气大,那矛也来得急,可那姓段的轻轻巧巧就接住了!他根本就会武!他以前的文弱根本全都是装的!他就是个奸细!”

严武几乎是在咆哮,话说完后,整个房间甚至外廊都在回响着他的声音。

作为将军的准女婿,谁不认识段明雪?虽然他总一副清冷到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跟他们有距离,但谁不是对他一百个放心?

当时兄弟们全都傻眼了,没一个反应过来的。就只有他离得最近,下意识就去扯段明雪的马尾巴,却被对方弓箭手一箭射掉了半只耳朵。

因为耳朵剧痛,他瞬间松了手,可到如今,他心中的闷痛重过耳朵百倍,以至于盯着连杏的双眼赤红得像染了血,壮实的胸膛不住起伏。

连杏瞪大眼睛,“不可能,他不可能……”

那个总是温润如玉的白衣青年,不久前还答应了父亲绝不离开她,怎么可能会在她倦极睡去后……在父亲被万箭穿心时,投敌?

连杏也红着眼提高了声音,“我不信!”

“我们那么多弟兄亲眼看见的!!”严武吼。

“我去找他!”连杏气急到失去理智,说着就跑回了自己房间。

房里只有一把因为太重她没怎么用的短刀。

连杏抚上刀柄的手都在颤抖。顿了顿,再不耽搁,她扯了一件黑红的斗篷裹住自己,拿上短刀就走。

“姑娘等等!”小绪从后面追上来,气喘吁吁地张开手臂挡在她身前,“你不、不能去,危、危险!”

天边不知何时布满了乌云,遮住了清晨初透的亮光,使得整个世界又如同黑夜。

长长的箬河边更是雾霭沉沉,更加看不清战场上的人影。

连杏裹紧黑红色的布兜帽,对小绪说:“放心,现在是休战时间,我这样沿着箬河过去不会被轻易发现。”

护甲里面,青州将士穿着青衫,雍州叛军则穿着黑红衣衫。

连杏身段纤韧,没有过分婀娜的女子曲线,穿了斗篷,已经看不出性别。

小绪看看天,看看远处,又看看面前打扮得像个叛军士兵的连杏,还是有些犹疑。

“段明雪答应了我的,要和我一起死。”连杏牵起一侧嘴角,目中闪过冷意,“如果他真投了敌,我就是死也要拉他一起。”

小绪怔怔的站在原地,连杏已经走下城楼、走进了箬河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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