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那“买”就是那般内情。 也是可怜。 他回头,换上一副温和笑脸,轻声安慰:“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你是她夫郎吗?你叫什么名字?” 谁知那人急急摇头,声音细得像蚊蚋:“我不是她夫郎!我是被买来干活的,叫……甄芙。” 这话一出口,徐明水便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燕珉没看见,挨着他,暗戳戳把断舌又踢远了些,“我们是来借住的,接下来的日子多有打扰啦。” 甄芙看了看小公子不含一丝杂质的笑脸,再看看地上敢怒不敢言的前“妻主”,犹疑地点点头:“那二位贵客就住这间砖房吧,我去收拾一下。” 断舌下意识去拦。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她的屋子,攒了多少钱才攒下来这么一间,现在要给别人住? “嗯?你有什么意见?” 徐明水跟在燕珉身后,慢悠悠从她身边踏过去。 断舌缩着脑袋,不敢说话。剑尖都快赶她脸上了。 走了没几步,一锭金子落到断舌的衣袍上,那上头污得血渍都不大显眼,金子落到上面亮堂堂的。 “背着人去买点伤药,再置办几套衣物。” 何曾见过这么大一块金子? 断舌喜欢得眼珠子都要黏上头去了,闻言还有点舍不得,滴溜溜转出见不得光的小心思。 “啧。” 她不累,徐明水也累了。 剑是那么好举的? “好好办事银子当然少不了你的。” 燕珉从屋里探头出来,“姐姐,你们说什么呢?” “没事,你先休息一会儿。”徐明水扭头,顿时又变脸威胁道:“少动那些歪门左道的心思!” 断舌:“……” 有点恨你们了,不开玩笑。 甄芙比断舌有眼力见得多,收拾完屋子立马出去了,还贴心地关上门。 但到底还是在别人家里,燕珉浑身哪哪都不自在,半个屁股压在凳子上,拘谨得很。 尤其是徐明水正背对着他,面前一盆热水搭着布巾,解了袍子擦拭伤口。 黑发被拂到一侧,以免沾到伤口,漂亮的肌肉纹理顺着动作凸显,青紫的血管附着其中,像剧毒蜿蜒的蛇。 被这么看着,傻子也知道了。 徐明水攥着系带的手一顿,忽而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 燕珉上前两步,“是不是扯到伤口了?还是我去请个大夫来吧?” “不必,”徐明水冲他招了招手,“只是行动上难免有点不方便罢了。” 小公子便有些犹豫:“要不我帮你?” “不太好吧,”徐明水剑眉微压,显得为难又正经:“毕竟我们尚未成亲,不妨事,扯到就扯到吧。” 说话就说话,你怎么卖惨呢? 燕珉“哦”了一声,真又回去坐着了。 怎么和预想中的不一样? 徐明水坏心思没实践成功,想了半天是哪里出了问题。 小公子坐在凳子上晃腿,托腮真诚发问:“不是可以吗,怎么不动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呀~” 徐明水垂着眼,开始打明晃晃的感情牌:“珉珉忍心看我伤口再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