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虑,不敢去求。 还以为是囊中羞涩,韩即听后却是爽朗的一笑, “平则,婚姻大事,那都是先看人品再论门第的。” “我不相信宋郎君是个只贪图门第利益的人。再者,如若真的是执意悔婚不肯嫁,那为什么我听说宋家的嫡长女早过了及笄之年,如今却还未说亲论嫁呢?”韩即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毕竟跟陆世宁有关。 “两年前,曾有媒人登门说亲,可是宋郎君却推说他的长女早已定亲婚约,无需再议。” “这多少花会茶会都去过了,那位姑娘我也见过的,上门议亲的人又何止一家。宋家放着汴京城里这么多的富贵官宦人家不要,要是想嫁早就嫁了。”怎么还会等到现在。 “难道这宋家的意思还不明显吗?” 韩即话里的意思陆世宁何尝不明白,只是如今之景早已与往日不同了,怎可再提。 就如刚刚所说,汴京城内这样多的富贵官宦人家,她可配得上更好的。 宋父也说,婚姻之事,不可轻易推说,在明面上并没有说要取消他们两家的婚事。 只是他如今犹豫退却了。 陆世宁的眉头已然没有刚刚那样愁苦了,韩即见状又继续说道, “再者,你不为自己这桩婚事考虑,你也要为世微妹妹多想想啊,她身子弱,又一路颠簸受累,要是不仔细调养,万一落下了什么讳疾那怎么得了?万一要是还有个水土不服什么的,那不得时时有人在旁侍候吗?” “这要做到万全的地步,要考虑周全,恐怕这就是眼下最好的法子了。” 要考虑周全,是要考虑周全。 世微一路跟着他求学受累,吃不饱穿不暖的,这确实不是她该过的日子。 没有将她送到姨母那儿,是怕她寄人篱下,会受欺负。 待在他身边,有亲哥哥庇护着她,总归要好些,且也不至于断了兄妹间的情分。 他们如今就是唯一至亲的血缘,当然不好分开。 “难道你不打算去宋家登门拜访吗?” 韩即见他话里总有吞吐,是这姻亲有些问题? “也不是。只是如今我还未想好该怎么说这些事儿罢了。” “就算你现在不说,待到明年你中榜登第,到时全汴京的人都知道了,宋郎君还会不晓得?恐怕,待到考试临近,他也要去多方打探你的下落吧?” “他怎么可能会轻易丢掉你这个东床佳婿呢?”韩即相信陆世宁非是一般的人,放光留名那都是迟早的事。 说罢,韩即又倒完了酒壶里剩下的那一点菊花酒,残香余蕴,菊香,沁人心脾。 “如今已是初冬,平则,还是要早些安排妥当,上学读书,这才是最要紧的事儿。” “是啊。” 科举中第,仕途官运,也是亡父亡母的遗愿。 “今夜你就先在我家落脚,随后你再要出去住,我也就不拦着你了。” “多谢韩兄。大恩大德,实乃难以回报。” 他如今是落了难,人都说,患难见真情,韩即这番心意他又该如何报答。 俞娘子吩咐人去煎了药来,世微身上有股淡淡的草药香,想着她怕也是一直浸在药罐子里的。 见她穿的衣裳有些生旧了,俞娘子忙着又叫人去取了两身合适的衣裳来。 “我看你的身形与我家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