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赵杭微微蹙眉,萧鸣珏却一把将一黑色匣子塞进她手中,语带笑意:“这匣子你拿着,放心谈,她现在正是矛盾的时候,最好能在苗疆与大魏的和谈中为大魏多争些。” 他狡黠地冲着赵杭眨眨眼,看上去满是少年气。 赵杭心尖一颤,只觉得有莫名的什么悸动从脊椎处传遍全身。 萧鸣珏已经走了出去,留她与大长老,还有尚在昏迷的琢盈独处一间。 大长老神色不明,不知在想什么。赵杭也没开口,反而摩挲着萧鸣珏给自己的那个黑匣子。匣子被她推开了一半。 屋内的大蛇突然飞快地游走到大长老身边,眼神忌惮地看着赵杭。 大长老一愣,上前几步看向赵杭手中的黑匣——自然也看见了其中小小的,黑金条纹遍布的蛊虫。 赵杭猛地关上匣,看向大长老。 琥珀色与墨绿色的眼瞳四目相对。 大长老仿佛一下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脊背都有些弯了。 “没想到,他能养出——” 她后面的声音轻不可闻。 赵杭一挑眉,猜到萧鸣珏给自己的黑匣中多半是什么了不得的蛊虫。 大长老捏了捏眉心,声音低哑:“说吧,你想要什么。” 终究又是她最先落了下风。 赵杭:“我其实想先知道,这是什么?”她举了举手中的黑匣。 大长老:“金蚕蛊。族规有定,谁养出金蚕蛊,谁便是下一任苗主。上一任苗主是我的两个妹妹。这一任……” 赵杭皱皱眉头,那这大约就是萧鸣珏傍身之物,怎么这么轻易就给了她。 大长老又道:“他能养出金蚕蛊,在苗疆已无人能害得了他。” 赵杭摩挲着黑匣,良久才缓缓开口。 另一边,萧鸣珏刚出门不久,便撞上面色苍白的琢钰。那只她养了许久的蜈蚣已经被金蚕吃得一干二净了。 琢钰面色苍白,见到萧鸣珏却不敢与之对视,垂下头,轻声喊了一声:“琢之。” 她大约是听到了琢盈当年对萧鸣珏做了什么,剧烈的冲击下,不知该如何面对萧鸣珏。她想起自己先前还义正言辞地对萧鸣珏说:这是为你好。只觉得无颜见他。 琢盈当时是告诉她,琢之被那魏人女子迷了心,而那魏人只是利用琢之来打探苗疆在何处。若不阻止,琢之定会走上苗主的老路,被辜负而自尽。而苗疆,也有危险。 她只觉得自己蠢得可以,就这般白白被琢盈当枪使了两回。 “对,对不住,”琢钰天赋不差,在苗疆地位不低,甚少与人低头,此时道歉的话说得有些磕磕绊绊,“差点害了你们。” 萧鸣珏没说什么,突兀问道:“其他人也像你这样想吗?都想出山吗?” 从琢钰的话中便能看出,她对魏人并无偏见。且她是想出山的,年少气盛,一直被关在山中,自然心有不甘。 琢钰一愣,继而微微点头。其实与苗疆有深仇大恨的是元戎——当年元戎屠戮,还带走了他们两位苗主。 而与大魏,只是几场十几年前的苗疆主动挑起的摩擦,大多人已渐渐淡忘。 萧鸣珏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不过他没急着回去,反而直接坐下看着夕阳西沉。 琢钰迟疑几秒,也坐到他身边。 萧鸣珏不动声色地往另一边挪了挪,琢钰没发